伊恩很羨慕也很欣賞自己的好友西奧。
作為儲君的人,應不動聲色、內斂而敏銳。
但是西奧,如同太陽一樣熱烈,性子外放,偶爾不知收斂,將喜愛和厭惡很明確地表現在臉上。
他卻不能。
他是元帥,做出的每一件決策,都需要經過縝密的推論和嚴苛的思考,不能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心亂。
所以他偶爾厭煩自己是個哨兵,那些向導釋放出的信息素味道會讓他極度不適。
從認識千枝開始,那些無法宣泄的欲望開始有了源頭。
他懷著無法言說的私心來到第九區,讓她知道他,了解他,標記他。
但是還不夠,完全不夠。
那些欲望早已變成嘶吼的巨獸,卻被他強行壓製著,牢牢咽在舌下,埋葬在腹中。
即使是臨時標記千枝的時期,他也忍耐著欲念,恪守著自己應該所在的位置,不去逾越向導與哨兵之間的那條紅線。
隻有偶爾在浴室當中,在宣泄自己的時刻,他會在打碎的鏡子中,在蜘蛛網狀裂紋的縫隙裡,看見自己清雋的、欲求不滿的眉眼。
以及在“門”內的時刻,他短暫地將它放出來,但也隻是親吻她的唇瓣,以及,如饑似渴地吃掉她所有的津液和體液。
他知道她心中承載了太多沉重的東西,那些思緒讓她無暇去深思她對哨兵們的情感,所以他也努力遏製著自己,努力讓自己成為她絕對信任的人。
隻是時間一點點過去,強效抑製劑從一周一次,變成一周四次,再到現在,除了千枝普通的安撫以外,他還需要24小時之內再攝取抑製劑,才能保持思維的活躍和殘存的理智。
欲念早已無法平息,那是堆積的雪,隨時會從山頂崩塌,掩埋掉他和她。
長長尾巴從他的尾椎骨處延伸,伊恩侵占性的目光在千枝身上來回逡巡,好像在盤算自己的尾巴應該放在她身上的哪個位置。
她的脖頸,絨毛會癢到讓她輕笑。
她的胸口,可以感受她柔軟的起伏,
或者她的小腹,細膩的觸感,尾巴留連時還會輕顫,
再然後,是她的黏膩溫熱,會將尾巴尖沾濕成一綹一綹。
西奧繃緊下頜,他太了解伊恩的狀態了。
那是他曾經爆發過的深淵般難以滿足的欲望,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完全吞噬。
西奧舉起手臂,敲了敲微型光屏:
“千千,你先快點離開這,我去叫醫療兵過來——”
“——沒用的,西奧。”千枝打斷他。
雪山已經傾覆,信息素充盈了整個屋子,像男人無助又饑渴的嘶吼聲。
甜腥的信息素圍繞著她的周身,無形地將她圈了一層又一層,難耐地翻湧著,又挾著最後的理智舐著她的指尖,再縮回包圍圈裡。
而中間的少女看似神情淡淡,冷靜如常,但實際上被蠱惑而滲出的汗液早已打濕了她脊背上的細紗,黏膩地貼在她的身上。
連她脖頸處也細細密密凝著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