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美人的身上,單腳踩在矮榻上,活脫脫一副浪蕩紈絝二世祖的架勢。
燕辭晚自己也算是個二世祖,但她很不喜歡朝樾這種仗著架勢就胡作非為的人。
她蹙眉看著朝樾,不滿地道:“你妹妹失蹤了,現在下落不明,你不僅不幫忙找人,竟還有心思在這兒尋歡作樂。”
朝樾直接就笑出了聲,肆無忌憚地道:“對啊,我就是這樣冷血無情的人,你要看不慣我,可以讓內衛府把我抓起來呀。”
在場的公子哥們哄笑起來。
他們都等著看燕辭晚惱羞成怒的樣子。
可結果令他們很失望,燕辭晚並未被激怒,也沒有因為眾人的哄笑就感到羞怯。
她毫不客氣地譏諷道:“子不教父之過,我不是你的父親,沒必要多管閒事。”
朝樾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淡了下去。
在場其他的公子哥們都不敢笑了。
坐在主位另一邊的年輕郎君含笑開口:“朝大,這位就是先前被官府通緝的寧辭嗎?她怎麼跟蕭六湊到了一起?她莫不是想挖你妹妹的牆角吧?”
聲音聽起來溫溫和和的,說出來的話卻充滿了惡意。
燕辭晚瞥了那人一眼,對方看起來約莫二十五六的樣子,五官尚算俊秀,隻是身形太過瘦弱,瞧他那細胳膊細腿的樣子,一看就是嬌生慣養,從未經過鍛煉。
這樣的弱雞,燕辭晚一口氣能打十個。
她麵無表情地問道:“你哪位?”
“在下相州刺史之子,齊鳴。”
燕辭晚懂了,原來這位就是朝樾的狐朋狗友。
齊鳴端著酒杯,嘴角上揚,神態倨傲又曖昧:“你要想攀高枝的話,不妨考慮一下我,我不比蕭六郎差的。”
一直安靜充當陪襯的蕭妄忽然開口問了句。
“都還沒比過,你又怎知不比我差?”
齊鳴喝酒的動作一頓。
燕辭晚有些意外地看了身邊男人一眼。
他看起來是那種溫和內斂,與世無爭的清貴世家子,按理說像齊鳴這樣的貨色,是不會被他放在眼裡的,沒想到他竟會出言與其計較。
齊鳴的嘴角垂了下去,顯然是不高興了。
他重重地將酒杯放回桌案上:“看樣子,蕭家六郎是想與我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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