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晚眼中充滿懇求:“朝露不僅是我的朋友,她同時也是蕭六郎的未婚妻,她還是蕭公未來的孫媳婦,就算隻是看在蕭六郎和蕭公的麵子上,也請大閣領一定要幫忙尋找朝露,拜托了!”
雖說蕭妄和朝露已經決定要取消婚約,但此事還未對外宣揚,因此司不平還不知道此事。
司不平看向蕭妄,蕭妄麵露無奈:“蕭某近日來一直在到處尋找朝二娘,若不能將她平安尋回,我恐此生都無心安,還望大閣領能施以援手。”
說完他便站起身,對著司不平躬身作揖,態度可以說是非常誠懇了。
“蕭六郎對朝二娘倒是一片情深,既如此,我便試著幫你們找一找。”
司不平剛一說完,燕辭晚就站起身,她衝著司不平叉手行禮。
“多謝大閣領!”
“我隻說答應幫忙找人,但不一定就能把人找回來,你不必謝得如此之早。”
燕辭晚笑得一臉春光燦爛:“我相信大閣領一定能把人找回來!”
對於她的信任,司不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現在你可以說你在皓月齋找到的線索了吧?”
燕辭晚得到了想要的承諾,此刻不再遲疑,當即將她在密室床榻下地磚發現的暗門告知於他。
“想要打開那塊地磚,必須得用鑰匙,鑰匙應該隻有齊刺史一人知曉,但他不一定肯如實交代。”
司不平對此倒是很有把握:“等下我會親自去盤問齊刺史,之後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們操心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燕辭晚和蕭妄齊齊告辭離開。
等到他們兩人走了,司不平也邁步走出宴廳,他對門口守著的內衛低聲吩咐了兩句。
內衛領命離去。
話說燕辭晚這邊,她和蕭妄一起穿過風雨連廊,朝著刺史府大門走去。
此時的刺史府已經被內衛完全控製,整座府邸都萬分安靜,唯有廊下掛著的花燈在提醒他們,今晚是中秋佳節,是家人團圓的好日子。
蕭妄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但他直到府中到處都藏著內衛,他隻能全程保持沉默。
待兩人邁過高高的門檻,走出刺史府大門的時候,看到台階下停著一輛馬車。
查秉良坐在馬車的車轅上,他一看到燕辭晚和蕭妄出來了,立刻跳下車,歡歡喜喜地喚道:“蕭六郎,寧娘子!”
馬車的車窗被拉開,朝露的腦袋探出來。
她看到燕辭晚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阿辭!”
隨即她就提著裙擺跳下車,連蹦帶跳地撲向燕辭晚,伸開雙臂一把將人抱住,歡喜地聲音都有些哽咽。
“太好了,我還能再見到你們!”
三日不見,朝露看著瘦了點兒,好在精神頭兒還不錯,看來這三天她過得還可以,並未受到折磨。
燕辭晚好奇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朝露放開她,解釋道。
“是內衛找到了我,他們把我送到這兒,說是讓我在這兒等蕭六郎,結果意外碰見了李三郎和良伯。”
燕辭晚不由得看向刺史府門口守著的兩名內衛一眼。
剛剛司不平才答應幫忙尋找朝露,這才過去一盞茶的時間,人就被送到了他們麵前,這效率未免也太驚人了。
此時又從馬車裡下來一個人,正是李乘歌。
因為今日是中秋佳節,他特意穿了身月白色的圓領襴衫,配上他那張俊俏的臉蛋,頗有幾分玉樹臨風的氣度。
他走過來上下打量蕭妄,見對方安然無恙,頓時就長鬆一口氣。
“表兄你真是嚇死我了,先前你讓人送信給我,說刺史府今晚可能會有變故,若到了子時你還沒有從刺史府出來,我就要想辦法救人,我收到信後立刻就趕來這兒等著,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你知道我這一個多時辰是怎麼熬過來的嗎?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如何向外祖父和舅父交代?”
鮮少見到李乘歌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平日裡他總是懶洋洋的,連話都懶得說太多,足見他今晚是真的被嚇到了。
蕭妄向他致歉:“抱歉,讓你跟著擔驚受怕了。”
李乘歌倒也沒有真的怪他。擺擺手表示算了,隻要表兄平安無事就萬事大吉了。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一行四人坐進馬車,查秉良負責駕車。
馬車沿著街道平穩前行。
車內,燕辭晚詢問朝露這兩日去了哪裡?為何會失蹤?
“三日前晚上,魏法佐送我回到家裡,我看到了阿娘,發現她的病情有問題,她不像是普通的風寒,更像是被人下了毒。我追問阿娘生病的真相,阿娘原本不肯說,後來實在是拗不過我,猜不得已告訴我實情。原來給她下毒之人竟是父親,因為她知道了父親的一個秘密,父親想要殺她滅口。”
李乘歌忍不住追問:“你父親有什麼秘密?”
“父親曾經殺害過他的原配夫人方氏,此事被我娘知道了,於是父親想要故技重施,他要讓我娘和方氏一樣悄無聲息地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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