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霖安下意識想扶起她,卻因為安撫椅而動彈不得,聽見小向導的問話,他雖然有些詫異,但仍舊點點頭。
得到肯定答複的錦一鬆了口氣:“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解開你的止咬器和枷鎖。”
聞言,孫霖安怔愣一瞬。
沒有哨兵會喜歡止咬器和枷鎖,就好像他們被劃分成了沒有理智、沒有情感的畜牲一般。
這兩樣東西的存在。
讓所有哨兵都覺得屈辱。
雖然很感謝眼前這位向導小姐的同理心,但、太過泛濫的善良損害的永遠隻會是自己的利益。
孫霖安想開口解釋一下這些東西的必要性,卻因止咬器而作罷,他搖了搖頭,拒絕了小向導的好心。
表明態度的下一秒,臉上的束縛就不在了。
他近乎驚愕地抬頭——
向導白嫩纖長的手正把玩著止咬器,白與黑的對比太過鮮明,倒像是天使為救人而墮落。
問完話,錦一才反應過來自己沒給人留說話的空間,無視對方搖頭的動作,她手腳麻利地把止咬器拆下。
好奇心蓋過了對哨兵本人意願的征詢,她打量著手上黑乎乎的家夥。
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但有著金屬獨特的涼意,鏤空設計不會影響呼吸,內部延伸而出的凸起應該是被含在嘴裡的。
如果戴在野獸身上,錦一沒有意見,特定的場合當作情趣也能接受,但唯獨不該出現在治療時、不該出現在抗擊蟲族的英雄身上。
她無數次慶幸自己長了一張清冷的臉,沒有表情時說話會更有信服力一點。
她晃了晃手上的止咬器,視線順著哨兵深灰色的作戰服一路往上,直視那雙帶著一點琥珀色的眼睛,板著一張小臉:“您會傷害我嗎?”
“不會。”
斬釘截鐵的回答讓錦一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不戴。”
沒再詢問哨兵的意見,時隔多日、兩個世界,她再一次顯露了曾經大小姐說一不二的嬌縱脾氣。
孫霖安很是心動,但終究還是沉默以對。
見沒有得到答複的小向導放下止咬器,打算生拆自己手上的枷鎖時,孫霖安忙出言製止:
“這是對您的保護。”
錦一點點頭,她知道。
但並不打算照做。
她不是懷著滿腔善心的莽撞:“做下決定前,我查過資料,哨兵即使情緒失控也不會主動攻擊向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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