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黯跳出了陰河,環顧四周,雖然天色明朗,但此地鬼氣密布,極其陰森,讓人感覺到極其的不適。
回頭看向來時的陰河,從此地看來,陰河到了這古幽森林中部僅僅形成了一處陰潭,規模不小,可終歸無法與外圍的天陰峽相提並論。
“這就是古幽森林中部嗎?除了鬼氣濃鬱一些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就是不知如此濃鬱的鬼氣是否會蘊養出一些奇珍異寶來。”
“這裡當然可以孕育出一些奇珍,不過有一點一倒是說錯了。你們所謂的古幽森林外部僅僅是我當年逸散出去的鬼氣而已,此地可是充斥這聖的力量,隻不過你現在太弱了,感受不到。”
前方濃鬱的鬼雲之中傳來一個聲音,讓白黯頓時充滿了警惕,一隻腳貼著陰潭的邊緣,準備隨時撤出此地。
“你承諾過隻要我到達此地就不再對我出手的!”白黯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弱勢。
“自然,我會遵守承諾的。”
“那還請你顯露出身形。”
“好吧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話音剛落,麵前幾乎濃鬱成固態的鬼雲一下子散開,隨後出現一個身著灰袍的青年,麵帶微笑,緩緩向著白黯走來。
“停下!”
“彆那麼緊張,若是我想要對你不利,剛剛在和你說話的時候我就可以將你的神魂掌控。”
聽到這,白黯低頭若有所思。片刻之後,白黯抬起頭,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動作——主動向那灰衣青年走去。
這倒讓那灰衣青年很意外,隨即也主動向著白黯走去。
在二人相隔兩米之時,兩人幾乎同時停下了腳步。
“沒想到你還挺勇敢的,竟然真的過來了。”
“你說的對,如果你要對我不利的話,剛剛就已經把我給拿下了。”
眼前的灰衣青年聽後輕輕一笑,隨即轉過身去。
“走吧,我先帶你逛逛這古幽森林中部,我們邊走邊聊。”
白黯見狀也是趕快跟上。
“你知道你們所懼怕的這種詭異的黑氣是什麼嗎?”
“鬼氣。”
白黯的答案讓灰衣青年略顯驚訝,他沒想到白黯知道鬼氣這個東西。
“那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去解釋了。你既然知道鬼氣,那肯定也知道我應該是鬼族吧。”
“知道,不過我對於鬼族的了解也就到此為止了。”
“其實我們鬼族也就那麼回事,或許未來你能了解到一些。我知道你叫白黯,我叫魂衍,是天衍一脈的傳人。”
“天衍一脈?是鬼族什麼特殊的血脈嗎?”
“不是的,天衍指的並不是血脈,也並不局限於鬼族,這是一種道法。一種能夠預測未來的道法。”
“預測未來?真的有這種道法嗎?”
“有的,而且我就是利用這種道法,才確定了你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
“預測未來,已經算是泄漏天機了,沒有什麼代價嗎?”
“有代價,就是自己的壽命。所以你並不適合去修煉天衍之力。”
“那你預測到了我的什麼?”
“此地形成之後第一個進入的人,在未來會與我鬼族有很大的因果。”
白黯的腳步停下,疑惑的看著魂衍,想要得到一個解釋。
“我知道你很疑惑,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這因果種對我鬼族來說又吉也有凶,對你來說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剩餘的力量還可以進行一次推衍,說不定可以將這個模糊的未來再變得清晰一些。”
“那你再進行一次推衍之後會怎麼樣?”
“那就隻能魂飛魄散了。你也不用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我已經在此地上百年了,就剩下這一縷殘魂在遊蕩,早就想死了,現在你的到來能讓我死的有一些價值,也算是給我一個解脫了。”
白黯聽後麵色凝重,拱手俯下身子對著魂衍鄭重拜了一拜。
魂衍見狀也笑著回禮。
“沒事,我們剩下的時間還很多呢,我來給你講講這幾百年間發生的事吧。”
“願聞其詳。”
“我於六百七十五年前循著天衍的指引意外來到此界,當時此界還能夠容納聖境的存在,而我好巧不巧,就降臨在你們光明教的所在,也就是這裡。全身彌漫著鬼氣的我與這裡的天地法則格格不入,同時也引發了光明教中聖人的注意。隨即我們就展開了大戰,結果你也看到了,自然是我落敗了,我被打到隻剩下一縷殘魂,屍身所在之處就形成了這片古幽森林。而我的殘魂也就藏匿於這古幽森林之中。幾十年之後,光明教就開始派遣弟子進入此地曆練,我在暗中默默看著他們,也算是解悶了。畢竟他們或是同怨靈進行魂爭,拚個你死我活,又或是彼此之間相互內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後來,這些我也看膩了,索性就直接陷入沉睡,不再關注外界發生了什麼。然後就是一百多年前,外界似乎發生了某種劇變,此地的天地規則被削弱了許多,我就趁機用我的聖意侵染了此地的天道,讓我不再收到排斥,然後我就感覺到有人成聖了,同時那個人還將一個東西放到了古幽森林的核心處,做完這些後就飛升了,我沒再關注太多。最後就是十五年前了,我感覺到這天地間發生了某種極其可怕的變化,而後就有一道陰河出現了,將古幽森林的中部與外部隔絕開,形成了如今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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