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末日,陸以澤其實挺享受現在這種老婆(暫時沒有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遠比上輩子,年紀輕輕打拚出一身傷病舒服多了。
末日前陸以澤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估計是窮夠了,所以身上滋生出一身貧窮裡掙紮出來的戾氣。
非要把事業攥在手裡才安心。
現在想想覺得也可笑,上輩子他事業做得那麼大,末日真來了,一切都化為烏有。
被背叛,落殘疾,被當做試驗品實驗整整四年,然後到死才認清自己彆扭的心意。
現在這樣的生活,雖然算不上好,但是已經是陸以澤的追求。
陸以澤是個孤兒,不過不是一開始就被遺棄,而是家裡人出了意外,沒了家人後被送到孤兒院的。
不過他還依稀記著自己小時候活在小山村裡,是個小農家庭。
大概這就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陸以澤的老農思想讓他很享受這樣的安逸生活。
甚至覺得以後,如果和薑月真養個寵物,養個崽也不是壞事。
不過……這也隻是出現了一瞬間,陸以澤很快把崽子的事拋之腦後。
先不說薑月什麼時候可以恢複,就單說小孩子,他是打心底不喜歡。
薑月可不知道短短一段時間,陸以澤想了這麼多,她試圖用黃豆大的腦子去揣測陸以澤的想法。
可是很可惜,她想不明白。
陸以澤攬著精神的喪屍,遮住她的眼睛,讓她好好休息,現在末日極端天氣到來,他們還有很多事需要做,不得空閒。
也就隻有晚上能相互依偎一下,不能浪費。
第二天,陸以澤得知範建已經好轉,便帶著薑月去找盛雪治療。
盛雪帶著薑月進屋,脫下她的衣服,然後倒吸一口氣,薑月這段時間都經曆了什麼?
脖子上的吻痕和腰腹上的指痕交錯,星星點點的痕跡彰顯著對方強勢的占有欲。
盛雪看著薑月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聰明的什麼也沒說。
隻是當治療完畢,帶著薑月出來的時候她看著陸以澤的眼神裡帶著藏不住的指責。
如果彙聚成文字,大概就是再明顯不過的幾個字。
禽獸啊禽獸,把人,哦不,把喪屍折騰成這樣。
但凡陸以澤知道她在想什麼,估計都會為自己辯解一句,他還真的什麼都沒乾。
當事人薑月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她盯著盛雪發呆,她最近很喜歡揣摩人的想法。
隻是還不等薑月的漿糊腦子想出個所以然,基地外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破聲,躁動地碰撞將整個基地炸得嗡嗡作響。
地動山搖,頂端的碎屑散落。
陸以澤和薑月瞬間沒了躺在床上的悠閒,
“什麼情況?”
範建穩住身體,站在盛雪身後,收斂起了平日的不正經,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