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嚎叫,轉過頭去,還沒看清來人,臉上又挨了好幾下。
阮慧一邊打,一邊罵:
“我家妤妤挖你祖墳了,還是拆你屍骨了?你把她往死裡整。”
“還有這兩下,是為晚芙打的,把她教成那樣,你不會做母親,就去動物園做猴,彆出來丟人現眼。”
沒想到平日裡溫柔端莊的裴媽,打起人來這麼颯。
葉欣瑤小聲問薑妤:“這位是……”
“我養母。”
葉欣瑤樹起大拇指:“我喜歡她。”
“這裡沒你事,你趕緊走。”薑妤道。
阮慧停手,範蘭得以看清來人。
“好哇,你們人多欺負人少,我要報警。”
阮慧把手裡的鞋丟地上,一邊穿一邊回應她的話:“去警局喝茶好呀,如來佛祖能怕猴子嗎?”
範蘭氣得撥號的手在顫抖:“我要告你蓄意傷害!”
範蘭這人,不要臉的事乾多了,早就沒臉沒皮了,薑妤為阮慧捏了把汗。
沒多一會兒,三個人就被請去了警局。
阮慧下手有分寸,知道打哪兒疼還傷不著,因此範蘭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外傷,
反而幾個到場作證的商場保安,把範蘭撒潑胡鬨的事說了。
警察反倒嚴肅地把範蘭批評了一通。
裴昱州趕到的時候,阮慧和薑妤早就沒事了。
薑妤正坐在服務窗口前谘詢:“能靠描述對方的長相查出他的名字嗎?”
裡麵的人回複她:“很難。”
薑妤還想再問,裴昱州喊了她一聲,她莫名心虛。
“想找那晚在酒吧裡把你帶去房間的那兩個人?”
薑妤垂眸,不語。
上次抓到一個,但裴昱州把人放了,在他心裡,也是把薑晚芙當妹妹的吧。
“你找到他們後想做什麼?”裴昱州繼續問。
薑妤睫毛抖了抖:“你是怕我找到他們,威脅薑晚芙?”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裴昱州擰眉。
“不然你告訴我應該怎麼想?”
裴昱州被她反問住。
“昱州,你什麼時候來的?”
阮慧從局長辦公室出來,一眼就看見兒子站在大廳裡。
裴昱州正要回應,調解室傳來範蘭的豬嚎聲,三個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原來是範蘭挨了打,還被訓斥,氣不過,在調解室上演老戲碼,又是說自己腦震蕩,又是眼睛疼耳朵聾的,意圖讓警察重視。
結果警察在旁邊麵無表情的提醒她:“不找家屬來把你領回去,那我們就隻能聯係社區把你送精神病院。”
範蘭愣了一下,才讓他們聯係薑晚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