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薑妤不知道說什麼了,低下了頭。
裴昱州接過話頭道:“三個綁匪都送去了醫院,一個腦溢血,可能會成植物人,一個會終身癱瘓,另一個情況好點,隻是毀容。”
薑妤在酒店洗澡的時候,已經有人聯係過他。
那三個人會等生命體征平穩後接受審判,而他和秦湛川都算正當防衛,不會有事。
“馬湧這件事,本來可以避免。”裴昱州道。
“你怪我?”阮慧道。
“沒有,是我疏忽了。”
阮慧哼笑一聲,顯然不信他的話。
“你和我作對算什麼本事?這裡發生的事很快就會傳到京市,到時還會有比現在更麻煩的事。”
裴昱州神態自若:“這就不用母親操心了。您能想明白,就是我和妤妤的福氣。”
阮慧明顯還沒放下:“我是你母親,也一直把妤妤當親生女兒,我會害你們嗎?”
裴修文向裴昱州搖搖頭,示意他彆再刺激阮慧。
裴昱州不答,把目光轉向了彆處。
阮慧看向薑妤:“就為了那點一時之快,你能開心多久?”
她的本意是想提醒薑妤,在終身大事麵前要理智。
但薑妤卻被她的話被刺痛了心。
是呀,她已經開始吐血了,還能活多久呢?
“你若不懂權衡利弊,痛苦隻會比快樂長。”阮慧道。
裴昱州感覺她在給薑妤洗腦,立馬不樂意了。
“那些事我會處理,彆牽扯她。”
阮慧輕笑:“你行嗎?”
裴昱州麵色如霜,不應她的話,而是看向薑妤:“人見到了,該說的也說了,還要留在這裡嗎?”
薑妤垂眸,向裴修文夫婦低了低頭:“那我就先走了。”
等兩個年輕人離開,裴修文攬著阮慧的肩:“剛才不是很擔心妤妤嗎?怎麼見了麵又說出讓大家不高興的話?”
阮慧因為兒子對她的疏離,心裡不爽快。
“她不是沒事嗎?我在乎的是她將來。”
……
離開阮家,薑妤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情緒。
給了裴昱州希望,但在不久之後又得將他推進痛苦的深淵。
是她太自私嗎?
裴昱州要啟動車,薑妤拉拉他的衣袖:“哥哥,你能再抱抱我嗎?”
男人沒有猶豫,立馬熄了火,解開安全帶將她抱住。
薑妤被淸洌的氣息包圍,視線模糊,輕輕抽噎起來。
裴昱州擰起了眉。
在廢棄的學校找到她時,她就應該抱著自己哭,而不是冷靜的安排好先做什麼後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