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芙不顧範蘭的央求,離開看守所。
範蘭抓著冰冷的欄杆,整個人木木的。
這就是她養了二十六年的女兒……
一壺春茶社。
時璟之看了眼樓下。
“還真被你說中了,這氣衝衝的走勢,不像是答應了範蘭的要求,而像是來找你理論的。”
薑妤放下茶杯,目光毫無波瀾。
“老實交代自己做過的事,就等於自毀人設,她肯定不同意。我這麼做無非就是讓範蘭看看,二十多年她到底養了個什麼玩意兒。”
話音落下,包間門被推開。
薑晚芙走了進來,看見他倆,滿眸嘲諷。
“你們這對尖夫銀婦……”
還沒罵完,一杯茶水撲麵而來。
“薑妤,你憑什麼潑我!”
薑晚芙後退了好幾步。
薑妤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的教養讓你的同類吃了?”
薑晚芙忍了忍,自己擦乾臉上的水,氣極。
“要死了還這麼多事,信不信我能讓彥廷哥親手送你一程?”
時璟之擰眉:“誰要死了?”
薑妤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回避他的話題:“你的彥廷哥在忙著找江臻呢,他有空管你?”
薑晚芙意識到不對勁,忙問:“你把江臻怎麼樣了?”
“他叫曹燮吧,江臻是你給他起的名字,因為外界傳言,石教授有個的弟子姓江,所以你給他做了假身份,欺騙周彥廷。”時璟之道。
薑晚芙驕縱的神色出現了變化。
薑妤淡然地看著她:“石教授的確有個弟子姓薑,但不是你給江臻起的那個江。所以你是自己去向周彥廷坦白,還是我把江臻的身份告訴他?”
薑晚芙突然有些慌了,走到薑妤跟前,驀地跪了下去。
“姐姐,我錯了,求你放我一馬。”
薑妤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出聲。
這時,周彥廷推門而進。
一眼就看見有些狼狽的薑晚芙用乞求的目光望著薑妤。
“姐姐,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薑晚芙哭了。
“這又是鬨什麼,你起來!”
周彥廷眸色不悅,但沒有發作。
一大早發現江臻失聯了,他忙著找人,薑晚芙把他叫到這裡來,他本不想管女人之間的事,但薑晚芙說有江臻的消息,所以他來了。
結果一來就看見姐妹爭風吃醋的戲碼,眼下他有些自顧不暇,沒多少耐心處理她們的事。
薑晚芙因他的話,哭著站起跑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