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檀香氣的禪房,薑妤卻還是覺得他身上的味道更濃。
裴昱州因為工作關係,很少用香水,但是薑妤總覺得他身上很香。
是屬於他獨有的香。
裴昱州把她按在門後,摸上她冰冷的臉。
“這麼冷的天氣去哪兒了?”
薑妤推著他:“佛門重地,你彆胡來!”
裴昱州笑了,和她的臉貼得很近,呼吸打在她臉上都是熱的。
“你信這個嗎?”
薑妤的聲音沒有溫度:“每個人信仰不同,但無論在何處,也要保持一顆尊重的心。”
她時時刻刻保持理智,總是有意地把他推得很遠。
裴昱州用額頭頂了頂她的額頭,鬆開了她。
房間裡一直開著暖氣,此刻薑妤衣服散著潮氣。
“脫下來。”
裴昱州給她拉開羽絨服拉鏈。
“你彆碰我。”
薑妤不悅,側過身,自己脫下羽絨服,走到衣架那裡掛起來。
其實裴昱州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就是和他認識多年的兄弟時璟之他們,也要把握分寸。
但唯有她,能讓他的壞脾氣無限壓製。
裴昱州歎了口氣:“最近沒有吃藥,胃有沒有不舒服?”
薑妤不應他的話,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中午在佛堂見到他時,他兩隻手都帶了手套。
現在左手的手套沒摘。
想必是在有意瞞著阮慧。
而阮慧現在的心思都在薑晚芙身上,自然不會察覺到兒子這種異常的小舉動。
“你的手今天換過藥了嗎?”
裴昱州坐到了她的床邊:“沒來得及。”
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傷總是大而化之。
“藥呢?肯定有藥吧?沒藥也應該讓你輸液。”
薑妤有些激動。
裴昱州笑了,朝桌那邊揚了揚下巴:“帶來了,一隻手換不了。”
所以他是在等她回來,給他換藥。
薑妤拿過桌上的黑色小包。
裡麵東西倒是挺全。
她做過急救誌願者,簡單的包紮不在話下。
“戴手套。”
裴昱州提醒她。
“不是查過血,沒事的嗎?”薑妤道。
“那也要戴。”
薑妤不和他擰,拿出紗布碘伏,站到他跟前,正要說話,裴昱州突然將人拽了過來。
薑妤坐到了他腿上,心緒混亂。
“你……”
“就坐這兒給我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