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妤看向他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
“裴先生是度假,還是工作?”
裴昱州坐到了她的躺椅上。
“我老婆跑了,你說來乾什麼。”
薑妤縮起了腿,避免和他觸碰。
結果膝蓋上的結痂卻因他蜷得太厲害而裂開來。
她沒呼疼,但皺了皺眉。
這一細節落在裴昱州眼裡,男人握住她的小腿,要把她的腿打直。
薑妤不受他控製,兩人拉鋸起來。
“你放手。”薑妤很嫌棄。
男人狠狠把她的腿摁在躺椅上。
“不是很愛惜自己嗎?難道是故意在我麵前受傷,讓我心疼你。”
薑妤掙紮不了,撇開臉不看他,是她最後的反骨。
裴昱州歎了口氣,拿出一隻藥膏,在她裂開的傷口上輕輕塗抹。
“不折騰這一下,說不定明天就好了。”裴昱州道。
“要離婚了,注意距離。”
“我沒同意,離不了。”
薑妤抿了抿唇,見他已經擦好藥,她從另一邊站起。
“如果因為任務需要,你必須離婚呢?”
裴昱州不語,拿了一張紙巾擦手。
薑妤輕笑一聲,轉身就走。
沒多一會兒,秦湛川就給她打來電話:“在哪兒?”
“海邊。”
“都幾點了,肚子不餓?”
薑妤這才想起儋越島的天黑得比京市晚。
現在應該六點多了吧。
“太陽落山,氣溫相差很大,彆在外麵晃,來鹿園餐廳吃飯。”
沒說地址,秦湛川講完就掛了電話。
薑妤正想點開手機導航,一條披肩落到了她身上。
“餐廳就在度假村裡,不問我,問手機?”
裴昱州一直跟著她。
薑妤退出缺德地圖:“它比你實在。”
裴昱州嘴角掖了掖,走在前麵。
薑妤靜靜地跟著他走上一條蜿蜒的步道。
她沒看見旁邊的路牌,寫著遛寵區。
沒兩分鐘就與一條阿拉斯加相遇。
熱情的阿拉斯基走近就想和她親近。
薑妤驚呼一聲,下意識跑上前抓住裴昱州。
阿拉斯加主人使勁拉住狗,不停道歉。
男人握住薑妤的手,壓住眼底的悅色:“以前不見你怕狗呀。”
“我不怕小的,怕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