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州,”容士良從地鋪上爬起:“他是你爺爺,你竟然為一個女人大逆不道,裴修文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
裴昱州拿起注射器走向他。
“裴家的事輪不到你指指點點。你現在兩條路,一是試試大聲喊,看有沒有人來救你們;二是……”
裴昱州手一抖,注射器飛針紮到了容士良腿上。
“……挨一針。”
“不,你……你……”
容士良身體抖成?篩糠?。
“我隻讓石枉把她送去一個回不來,並且就算被找到,你也會嫌棄她的地方。他收了我一半錢,沒說會送哪裡,隻說他是守信用的,剩下的一半,等薑妤在那邊結婚生子,我會把錢打到他家人的賬戶。”
裴昱州額頭青筋異常明顯。
他耐心耗儘,站起來,看向老爺子:“和林氏聯姻可以,但我要容信集團的管理權。”
誰都知道,如今在容信坐鎮指揮的是容士良。
“爸,他是在挑起我們的父子矛盾。”容士良道。
裴昱州笑了一聲:“老爺子考慮清楚後,儘快給我答複,我沒多少耐心。”
講完,他離開房間。
下樓時,電話響了起來。
是時璟之打來的。
“兩分鐘前,你的通訊器有過短暫開機,位置在鉸市的一條國道上。”
看來石枉這個人反追蹤能力很強,沒有選擇任何公共交通工具。
裴昱州半眯了眯眸子,快步往門口走去。
這時,林輕急切地從車裡下來,跑向他。
“你要去找薑妤嗎?”
裴昱州不答。
林輕拉住他:“你不能為那個女人再棄我一次了,否則爸爸說……把實驗室毀了也不給你。”
裴昱州掀開她的手:“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你會後悔認識我。”
林輕愣了一下,還是不管不顧再次上前,拉住他。
“昱州,你告訴大家會娶我,就算你現在後悔,薑妤也不會回頭了。容爺爺隻是送走她,並沒有殺她,她一個連父母都沒有的人,嫁給山野村夫也算是門當戶對,難道你不希望她過得好嗎?”
裴昱州因她最後一句話,停下腳步。
薑妤要好好活下去,就得有解藥。
最後半步,他不能前功儘棄。
林輕以為是自己那一大堆話說動了他,高興地抱住他的腰。
“薑妤長得好看,沒有男人不喜歡她,隻要她服個軟,說不定那家的男人會把她捧在手心裡疼,遠離京市的紛爭,她會過上平凡的日子。”
“把人賣了就是賣了,說得冠冕堂皇,林老爺子死後把溜須拍馬的本事都遺傳給你了?”
韓丞亦闊步走來。
林輕看著他,滿眸問號。
他和自己不是聯盟嗎?
“這件事,容老子才是幕後推手,他怕不能給兒子兒媳交代,所以讓容士良出麵。我不信他在動手前,沒找過你。”韓丞亦道。
不然這個時間,她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林輕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怎麼可能,我是今早才聽說的這件事。”
韓丞亦一把將她從裴昱州身邊拽過來。
“什麼人,給容朝甫吹了什麼風,你心裡清楚!”
林輕突然發狠,甩開他的手。
“韓丞亦,不要以為你現在是成彙的負責人就了不起,你位置還沒坐穩呢,讓我爸爸不開心,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