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你並非我生命中的任何一部分,我有何資格對你指手畫腳?”
李秋雨話音剛落,寶馬760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出,隨即調轉方向,沿著原路返回。
再次經過蕭衡身旁時,她的眼眸始終望向前方,未曾再給予他絲毫關注。
蕭衡微微怔愣,不解這位神秘女子為何如此忽冷忽熱?
在幽暗的魔法森林深處,李秋雨仿佛是穿越了迷霧而來,卻為何與蕭衡一言不合便消失無蹤?
"大師兄,剛才那位絕世佳人就是師姐李秋雨?"陳強半晌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蕭衡輕歎:"她的傲骨無人能及,脾氣確實不小!"
陳強道:"如此傾城傾國的未婚妻何其難得,我認為即便脾氣稍縱又何妨,就像我們的女戰神,倒是那些對任何人都笑容可掬的女人最不可信,總是讓人覺得容易接近,誘惑多了,自然就會給人戴頂綠帽!"
蕭衡看著這個尚未涉世的老實人,在自己麵前大談情場經驗,不由分說地在他腦袋上敲了個響頭:"你竟然敢對蕭飛煌有非分之想?"
陳強嚇了一跳,忘了頭上的痛,高聲辯解:"怎可能有此心思!"
"我看你是想成為我的長輩!"蕭衡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絕對不是,誤會誤會,女戰神怎可能對我這小角色感興趣,那女子除了征戰沙場,似乎對任何雄性生物都不屑一顧!"儘管陳強臉皮極厚,此刻也羞得麵紅耳赤。
蕭衡搭上他的肩:"如果你真有意成為我家族的一員,我倒不反對肥水流入自家田裡。"
"真的?"陳強愣了一下,抬眼看到蕭神醫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急忙搖頭改口:"那位女戰神,我可擔當不起!"
一路上,魔法馬車如流星劃破夜空。
沒有人知道,那位外表冰冷的少女,她那對魅惑眾生的美眸早已泛起淚光。
剛才她與李泰山離開孫桂海的城堡,送彆李泰山後,才發現蕭衡並未返回小彆墅。
想起早晨他對她說的那些話,她開始擔憂那淘氣的精靈是否會乾出什麼荒唐之事,於是拖著疲倦的身體踏上了尋找之路。
沒想到他不僅不領情,反而責怪她多管閒事!
"李平安,你的煩惱還不夠多嗎?為何要理會一個陌路人?"
"他生死存亡關你何事?你有何資格乾涉,僅僅因為他是你的未婚夫嗎?"
"然而他並不在乎,他隻會與狐朋狗友縱酒狂歡,你以為他會真心關心你……?"
"你才是真正的傻瓜,一切都是騙人的!"
魔法馬車停在了小院中,女孩卻沒有下車,夜色正濃,她不必再裝作堅強,將頭埋在方向盤上輕聲哭泣
如今公司的事務令她焦頭爛額,本已喘不過氣來,而蕭衡的話語,莫名其妙地成為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當蕭衡歸來,隻見李秋雨趴在餐桌旁沉睡。
中午他留下的冷食,已被她吃了不少,桌上的兩瓶古老紅酒,一瓶已被飲儘,另一瓶也隻剩半瓶。
蕭衡心中不由得回想起臨行前,陳強最後的那句話:"大師兄,我覺得李平安看你的眼神與眾不同,就像是當初的小叮當,有些人當你擁有時,並未意識到她的好,可一旦失去了,就會痛苦不堪地思念!"
蕭衡將李秋雨輕輕抱起,邁步向樓上走去
這女子清醒時,周身凝結著寒冰之棘,縱然容貌傾城,卻似冰山之巔,令人心生敬畏,不敢輕易接近。沉睡之時,卻溫柔得宛如未經世事洗禮的少女,純真無邪。
她的氣質高雅而清冷,仿佛受儘了世間苦難的幼童,在不經意間,那對柔美的藕臂,如藤蔓般攀附上了他的頸項,尋求著溫暖與庇護,將嬌小的頭顱埋入他寬闊的胸膛。
蕭衡以靈巧的步伐,一腳踢開了門扉,懷抱著李秋雨踏入了一間粉嫩的房間,四周裝飾著神秘的符咒和卡通壁畫,那是通往異界大門的鑰匙。他輕手輕腳地將她安放於雕花木床之上,生怕驚擾了她的夢境。
並非蕭神醫擔憂她蘇醒後會產生誤會,而是實在不願照料這位冷漠且凶悍的女子,那股凜冽之氣,即便是沉睡,亦能令人退避三舍。
當他轉身欲離去之際,衣角卻被人輕輕拽住。“彆走……父親大人彆走,彆拋下小平安兒……!”她的話語恍若夢幻,不知是因醉意朦朧,抑或是仍沉溺於夢鄉之中。
柔和的燭光下,她那如蝴蝶翅膀般輕顫的眼睫毛,點綴著幾顆晶瑩剔透的淚珠,仿佛星辰墜落凡塵。
蕭衡輕輕掙脫了她的手,然而,她卻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相擁,保護著自己瘦削的身軀,微微顫抖。最終,他心生憐憫,揮袖調整了房間內的溫度,使其更加溫暖。隨後,他爬上床榻,拉開緊靠牆壁的羽絨被,輕輕覆蓋在她的身上,宛如一位守護者。
此刻,她再度緊緊環抱著他的雙腿,“父親大人彆走,求求你彆離開……!”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背部,淚痕斑駁,濕潤了他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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