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目光能化為霜刃,蕭衡身上早已被李勇凝視成冰封雪原。
自這山野小子踏入幽幻之地,他便漸失所有,怨念已深植骨髓。
“今汝可滿意矣?李秋雨執掌李氏之後,汝隻需與她結緣,便能讓李家數載耕耘易姓為蕭。蕭衡,吾認,汝方為智絕者!”
李勇言辭間含恨帶齒,卻又無力回天。
蕭衡淡然置之,眸中掠過不屑:“汝尋吾,僅為此耳?”
“汝之籌謀,豈非隻為奪吾李氏寶庫?既得所願,可否饒李貴生一命?”李勇緊攥雙拳。
蕭衡輕笑:“昔吾誠心示警於李先生,卻遭拒斥。此刻懊悔,憑何使吾應允?”
李勇憤然道:“究竟能如何?莫非真以為可肆意踐踏於吾頂?”
“吾厭汝頭汙穢!”
蕭衡麵色微寒:“若李先生為求吾而來,當有乞人之態。如若以為蕭衡可任由擺布,儘管一試。”
語畢,蕭衡轉身,步伐沉穩。
李勇一躍而上,擒住蕭衡袍襟:“狂妄小子,止步!”
蕭衡腳步頓滯:“欲鬥法耶?”
李勇身軀一震,鬆開手:“蕭衡,無論何因,吾終為汝長者。時至境遷,若再演難堪一幕,於人於己,俱不利矣。”
此言可謂軟語。
蕭衡拂去衣領微塵,低頭點燃魔幻之煙,對李勇微笑。
“汝肯首否?”李勇詢問。
蕭衡驟然揮拳,直擊李勇麵門,使其轟然倒地。
蕭衡俯視李勇:“得寸進尺,一得便忘形。受挫隻需空言,以為舉世皆愚,唯汝獨明?”
“李平安雖汝侄女,然汝可曾儘責?背叛之輩,有何顏麵自稱長輩?”
蕭衡又加一腳:“老子心儀李氏寶物,與汝何乾?其父母贈予,即便李平安棄之不顧,亦為私事。妄圖以守護李家之名行卑劣之事,以為他人無知?”
李勇止住呻吟,一手捂腹,一手遮目,發現竟無言以對。
“汝當慶幸,與李平安尚有關聯,否則吾豈於此理論?欲汝子安然無恙,需顯誠意!”
蕭衡不再理會李勇,大步離去,終又補充:“勿再玩弄情感,出示實證!”
“吾能釋汝子,亦能使彼再度陷囹圄。爾李家微末,吾蕭衡真未入法眼!”
李勇蹣跚站起,遭一足踏擊,實屬輕微。撫目之處,辣痛刺骨。
此刻,軀體之苦已然次之,內心震撼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