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草草掃了一眼下麵的詳細報道,大概的意思,是一位中年房東,昨夜忽然報警,聲稱一名大陸女人死在了他的房子裡。
且該女子死狀極為淒慘,更加詭異的是,她的屍體上,居然還穿著一件血紅色的嫁衣。
報道的最後,簡單地提了一下,警方暫時還未對此次事件做出回應。
薛燃皺了皺眉頭,她不太喜歡大陸妹這個稱呼。
“我們現在身處的時間,在1999年。”
杜聽風看出她有些臉色不好,指了指報紙上的日期。
這個時間段非常微妙,此時湘港雖然已經回歸,但許多本地人對內陸人的稱呼,依舊沒有改變。
薛燃抿了抿嘴,沒再說話。
“這幫派鬥爭是怎麼回事?”
陳極忽然說道,指了指標題裡的四個大字。
這一句能寫在標題裡,但報道的正文,卻完全沒提及。
“這種事,在這個年代也很常見。”
田清禾說道,他本就喜歡看老港片,知道千禧年之前,湘港的治安環境不算太好。
“更重要的是,這個案子,和我們這次的任務有關嗎?”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眉頭緊緊蹙起。
這是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不止他意識到了,餘下的八人,也都眼神一閃,各自低頭思考。
一旦這起案子和域的任務有關,那就必不可能和正常的凶殺案相提並論。
更不會像是報道上所說,原因是“幫派鬥爭”。
這個女人的死,必然會和鬼扯上關係。
“滴滴滴——”
忽然,一陣鈴聲從田清禾的腰包裡傳來。
他不禁愣了一下,在所有人的視線裡掏了掏包,從裡麵拿出了一個按鍵手機。
這個按鍵手機帶著濃濃的年代感,功能極其簡單,還被寶貴地帶了個保護套。
這是域裡的東西。
田清禾的神色有些困惑:
“誰會給我們現在打電話?”
六子若有所思,走到他身邊,拿起手機看了看。
上麵是個座機號。
“你們有誰會說這裡的方言嗎?”
田清禾舉著手機,看向眾人,但每個人都搖了搖頭。
“我來接吧。”
陳極說道,將電話從田清禾手上拿過來。
“你會說這裡的話?”
田清禾一怔。
陳極搖了搖頭,將電話按開。
“喂?你們是迷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