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強光下,兩人的臉均是蒼白無比。
“果然不是大墓。”
許三道複雜地說。
進入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無邊無際的星河!
第一時間,陳極就想到了域河,但這條河又與域河截然不同。
域河底部的星光並不紮眼,像是鏡子的碎片,沉澱在河床之上。
而這條星河,就像有一萬顆鑽石鑲嵌在波浪上,隨著水流的蕩漾而反射著極為奪目的光芒。
簡直就像域河被翻了一麵一般!
同時,這四周什麼也沒有。
沒有大山,沒有詭宿巨像,沒有陰暗的天空隻有儘頭,隱隱現出一座村莊的模樣。
環繞著河的,隻有純白。
天地一色,沒有邊界。
兩人便站在一片純白之間,很快,他們身後的黑色石門,也在空氣中消融。
陳極和許三道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閃過同樣的懷疑。
這裡可能是域河底部的空間。
但,水流上的星星太過於閃耀,誰也無法看清楚另一邊是什麼。
“往前走?”
許三道說,指了指那座村莊。
陳極點點頭。
“我們就沿著河邊走,每隔十分鐘,留個記號。”陳極想了想說道。
“還有,絕對彆碰到河水。”
他想到了第一次出域時,鋼筆碰到河水之後的慘狀。
如同域河一般,這裡的時間與外界相同。
陳極看準時間,在19:20的時候起身,同時在原地留下一頂紅色的毛線帽。
19:30。
二人停下腳步,帽子已經在視線中縮小成色塊,許三道留下了麵罩。
河流靜靜地流淌著
儘頭的村莊仍是那般模糊,像是一副水墨畫中的遠景般,可望不可觸。
陳極和許三道,就是這幅畫中唯二的活物。
19:40。
用羽絨服當記號。
19:50。
睡袋。
20:00
登山杖矗立在河邊。
20:12。
兩人仍在跋涉。
許三道忽然打破了這片寂靜:“你到底怎麼開的門?”
陳極瞥了一眼他:“無聊了?”
兩人已經走了近一個小時,一句話沒說,全程保持體力勻速前進。
許三道嘿嘿一笑。
“是發絲。”陳極說道:“我和你講過,曾貴川稱呼它為「鑰匙」。”
他將小猴拿出來,指了指猴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