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何時聽過聖石銘如此稱呼他,震驚得魂飛魄散,一對酷似蘇千瓷的眼睛瞪得如獅瞳般大,全然未察覺到聖石銘將蘇千瓷拉走的異常,隻是像見了幽靈般盯著他。
蘇星河摸了摸耳朵,再三確認,“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聖石銘淡笑,說道,“你是知知的兄長,我喊你大舅兄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蘇總裁,接受不了嗎?”
何止是接受不了!
蘇星河仰首望向南方偏高的太陽,“是我的耳朵有問題,還是太陽從西方升起了?”
蘇千瓷也感到十分奇異,但她細細一想,發現聖石銘的話並非毫無邏輯,於是對蘇星河說,“是你多慮了吧?他以前沒有機會這樣叫你,現在開口了,你怎麼會表現得如此難以接受?”
儘管這麼說,蘇星河仍感覺哪裡不對勁。
但他無法具體言明,隻能默默地閉上了嘴。
聖石銘語氣溫和,態度親和,“大舅兄難得來江城,對這裡不太熟悉。江城的美食珍肴都隱藏在巷弄之中,況且知知正在調理寒宮,正值關鍵時期,有很多忌口,不如讓我來幫忙安排?”
蘇星河沒有拒絕的理由,點頭同意,“沒問題。”
於是三人乘車出發,由聖石銘精心安排,前往一家江城口味出眾,但價格絕不低廉的餐廳用餐。
蘇星河今天心情愉快,他也不是缺錢之人,用餐後稱讚道,“味道確實不錯。”
“在京都的時候,我發現大舅兄你很喜歡品酒,下次我們可以共飲幾杯?”
大舅兄,大舅兄,大舅兄。
蘇星河很快沉浸在聖石銘連綿不斷的“大舅兄”之中,自覺身為長輩,便沉穩點頭,渾身散發出成熟的氣質。
這一切看在眼裡的蘇千瓷,瞥了一眼這一頓飯讓蘇星河花費了三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的賬單:“……”
回到漢江府,蘇千瓷和聖石銘目送蘇星河駕車遠去,蘇千瓷一邊走進房間,一邊古怪地看向聖石銘,“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哪裡奇怪了?”
“你今天對蘇星河喊了八次大舅兄!”蘇千瓷做了個八的手勢,“我都沒叫過他這麼多聲哥哥。”
“但他確實是你的兄長。”聖石銘神色平靜,“我喊他大舅兄有何不妥嗎?”
他毫不心虛,麵對蘇千瓷的提問,他以本就應該這樣稱呼為由敷衍了事。
蘇千瓷不經意間開啟了一台神秘的魔法終端,意圖探尋她的巫師證明和咒語傳播者資格的評估結果,心中卻依舊琢磨著今日何事令星辰之銘的舉止變得異常詭異。
她在魔導板上輸入了神秘的符文序列,忽然憶起蘇星河邀請她共享盛宴時的微妙反應。
頁麵在閃爍的符文中瞬間變換,揭示出一個新的界麵。
蘇千瓷輕呼一聲。
這聲響引來了客廳裡的星辰之銘,他詢問:“發生了何事?”
她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屏幕上的成就列表,宣告:“我通過了巫師證明和咒語傳播者的測試。”
星辰之銘不禁走近,望向她的魔導終端,果真見到蘇千瓷的各項考核皆超越九環標準。
他微微一笑,輕吻她的前額,祝賀道:“恭喜。”
不久,蘇千瓷的臉上綻放出璀璨的笑容,她愉快地擁住了星辰之銘的脖頸,在他的麵頰上落下數個吻。
當她離開時,星辰之銘緊隨其後,與她共度了一段親密時光。
蘇千瓷從證書帶來的喜悅中掙脫出來,輕輕推了推星辰之銘的胸口,狡黠地笑道:“星辰之銘,你今天是否因嫉妒而心緒不寧?”
星辰之銘稍顯停頓,佯裝無事:“你在說什麼?”
“還想否認嗎?”
蘇千瓷笑聲更加爽朗:“星辰之銘!僅僅是蘇星河輕輕扶了下我的肩膀,你就醋意大發!”
“你前世難道是醋壇子轉世嗎?”
星辰之銘料到她會如此調侃,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我是否為醋壇子轉世我不知道,但大表哥的確不懂界限。”
“他是我親哥哥!”
“你們都已經成人,應懂得保持適當的距離。”星辰之銘望著她今日精致的幻彩妝容,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的唇瓣上輕輕一點,“更何況,你們並非一同長大。”
聽到他認真地解釋,蘇千瓷假裝嗅了嗅他的頸項,篤定地說:“你確實是在吃醋。”
星辰之銘:“……”
他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要返回巫術電視台工作嗎?”
“唔,負責人還沒回複我的魔郵,我已經半個月沒在崗位上了,位置恐怕已經被替換。”
蘇千瓷並不感到失望,畢竟星辰之銘被神秘力量帶走時,她已向負責人請假,對方想必不會開心。
由他人接手她的工作也是合理的。
星辰之銘內心充滿歉疚,問道:“我在江城與幾家大報社都有聯係,如有需要,我可以親自出麵。”
蘇千瓷擺手拒絕:“不必了,我打算創立自己的工作室,原本就已做好準備。”
她指向不遠處存放魔法器具的房間,說道:“所有的工具都購置齊全了,總不能不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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