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娘的問話，肖青不隻是懵而更多的還是害羞，幸好自己進房間的時候明顯看到肖紅和自己的爹出去了，不然還不把自己羞死，也更多體諒到娘的細心。這樣的話也隻有可能是母女間談話，至少眼前是這樣的。肖青也想起了高年級的那些學姐，平時啥也沒有，和彆的同學差不多，也隻有到了深夜大家都睡著了才有個彆的談論，也理解了班上有些女孩，上課的時候就徑直走出去，絲毫不必和老師請假，更不可能老師會問她們去乾嘛。也理解了有些學姐，總有那麼幾天幾乎是痛不欲生，這些，肖青都不懂，也隻有自己娘問到的時候才有些懵懵懂懂的想法。肖青看著娘出了房間，自己依舊站在床邊，過了好一會，直到自己腿有些酸軟，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站在那裡，時間似乎是凝固了，這下子仿佛過了很長很長，自己的腿都站的有些麻了。又似乎變得很短很短，短的想到自己剛進來，母女倆啥話都沒有說。肖青順勢坐到了床上，本想躺下去歇歇，似乎又覺得不妥，隻好坐著努力得回憶起娘的話，又想努力得想起有時候自己半夜醒來聽到了學姐們的談論。腦子裡一片空白後慢慢得想起了娘的話來，而後又想著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自己又記不起到底說了什麼，最後記起自己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覺得自己臉上滾燙滾燙的，比陶寬給自己背被子時候還感覺到燙。肖青下意識得抬手摸摸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的手都給燙熱乎了。肖青想到了鏡子，嗯，自己趕快去照照鏡子。肖青被娘領進來的恰好是爹娘的房間，房間裡現有的鏡子就掛在床尾的牆上。鏡子是現代的，玻璃的，四周是一圈塑料包邊，也沒有太多的裝飾。肖青走到鏡子前麵，鏡子裡的女孩讓肖青有些吃驚，甚至都認不出來是自己。典型的鵝蛋臉，通紅通紅的臉，感覺連眼珠子都紅了，尤其是嘴唇，更像要滴出血來。肖青用手摸摸臉，雖然是熱天，手上很濕，摸到臉上有些黏糊，有些涼，感覺有些舒服。肖青不禁有些迷茫，待仔細看看才發現鏡子裡的那張臉是自己的，又不禁一笑。淡淡的眉毛，白皙的臉。鏡子裡的女孩更漂亮了。肖青的自我感覺良好的心情被娘的一聲叫喚給打破了。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娘已經站在了門口，雖然叫的聲音有點大，但娘的神情還是很平和，不是那種暴躁的語氣。肖青趕緊得答應著，一轉身想從娘的身邊給擠出去，卻被娘給攔住了。肖青有些錯愕得抬起頭，看向娘的臉，看到的卻是滿是焦急，肖青不敢問，而肖青娘卻開口問肖青：你剛才去哪裡了？我叫你四五句，你都沒有聽到嗎？肖青輕鬆得搖頭，對著娘說：我哪裡也沒有去，隻是坐在床上覺得自己臉發燙，而後就是在房間裡照了照鏡子，我也沒有聽到你叫我，真的聽到了，我能不應你嗎？肖青娘一直看著肖青說話，從肖青的眼神看到肖青並沒有撒謊。肖青娘一把把肖青擁入自己的懷裡，我也沒有說什麼，怎麼就把你嚇到了，肖青娘邊摸著肖青的頭，自己輕聲呢喃著，而後又拍拍肖青的背，一聲聲說著：孩子彆怕，娘不是故意得要問你，你倆姐妹不僅是我疼，你爹更疼，也疼我們母女三個人。肖青伸手從娘的背後抱著娘，沒有啊，我沒有怕，我覺得自己很是幸福，彆人家裡的女孩都沒有讀書，我爹我娘卻讓我去讀初中，我一定好好讀書，不做讓你們操心的事。肖青娘眼眶不禁濕潤了，這麼多年來，自己受了多少白眼，更彆說自己的男人，但還是挺過來了，而且大家都過得很好，心裡的苦一下子都消失了。過了一會，肖青娘扶起肖青，這個時候肖青娘發現，自己的女兒也不再是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跟屁蟲了，而是變成了俊俏的姑娘了。肖青娘對著肖青說：你去洗澡吧，我剛才說叫你去洗澡，結果我叫你四五遍都沒有聽到你回應，我以為你有什麼事了，或者是出去玩了，心裡有些著急，我這才急急忙忙得跑過來看看。沒事就好，抓緊去洗洗。肖青娘說完就順手牽了女兒的手進到廚房裡去。那時候的房子沒有現在的衛生間，更沒有現在淋浴的工具，有的隻是拿個木盤坐著洗。肖青家裡隻有肖青爹是個男人，隻要肖青爹沒有在家裡，也就算是方便的時候。肖青娘把肖青帶到廚房，隨手把廚房門給帶上，而後就坐在廳堂守著肖青的洗澡。外麵已經黑透了，肖青娘不僅要給肖青把把門，還要記著自己的男人。自己的男人顯然是那種沒有太多門可以進去坐坐的男人，能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大多是坐在河灘上吸煙。自己男人自己知道，加上今天特地得要問話肖青，估計自己不出去找，未必能自己回來，自己更不好大聲得出去叫喚，不然整個肖灣都知道肖家有什麼事了。肖青娘有些緊張，也還沒有從剛才緊張女兒的勁緩過來。但眼下肖青進去洗澡，就算是天塌了，也得守著。幸好沒有過太久時間，自己的男人從黑暗中走了進來，男人進來的時候看著自己的女人守在門口，就把洗澡換下來的臟衣服順手搭在門檻上，正想坐在門檻上，肖青娘朝著自己的男人努努嘴，示意他彆瞎坐，女兒在家的有個樣子，不能挨著哪裡就坐哪裡，身上沒有骨頭樣的。肖青爹訕笑著，起來坐到長凳上。肖青娘故意大聲得問自己的男人：你怎麼洗個澡就那麼久的時間？肖青爹看著廚房門關著的，也就回答自己的女人：剛才去洗澡的時候碰著我叔了，站著二人聊了幾句，這不就回來晚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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