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的生活仿若深陷泥沼,接二連三的沉重打擊如洶湧的潮水,將他層層淹沒,幾近窒息。與秋夏關係的破裂猶如一場劇烈的風暴,無情地摧毀了他生活的寧靜港灣,家庭支離破碎,經濟壓力如山,工作也變得岌岌可危。而孩子突如其來的重病,更是讓他在這黑暗的穀底苦苦掙紮,彷徨無依。然而,即便身處絕境,他仍未放棄,頑強地在這無儘的黑暗中探尋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曙光。
晨曦微露,城市尚在沉睡之中,程宇便懷抱著病後初愈、依舊虛弱的孩子,從醫院匆匆打車趕往公司。孩子麵色蒼白如紙,雙眼半闔,時不時發出幾聲輕微的咳嗽,每一聲都像重錘般敲在程宇的心上。他望著孩子,眼神中滿是疼惜與自責,內心深處不斷地拷問著自己:為何如此無能,不能給予孩子一個安穩無憂的生活?為何讓孩子在這稚嫩的年紀,便承受這般痛苦?
八點未到,程宇終於抵達公司。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坐下喘口氣、喝口水,手機便急促地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秋夏,程宇的眉頭瞬間緊鎖,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程宇,孩子衣服放哪裡?鍋都壞了我怎麼做飯給孩子吃”秋夏尖銳的聲音透過聽筒,直直地刺進他的耳中,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辦公室的寧靜。
程宇無奈地長歎一聲,極力克製著內心的煩躁,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低聲說道:“在衣櫃找找,不行在下麵很多餐廳吃。我現在剛剛在上班,有什麼事等下班後再說,好嗎?”
“哼,上班?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在上班。說不定你又偷偷跑去跟那個什麼琪姐鬼混了!”秋夏的話語中充滿了濃濃的懷疑與嫉妒,像連珠炮一般向程宇瘋狂掃射。
“你能不能彆無理取鬨了?我和琪姐根本就沒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我現在滿腦子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努力工作,賺錢養活孩子。”程宇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心中的怒火也在一點一點地往上躥。
“我無理取鬨?程宇,你拍拍良心問問自己,這段時間你對這個家負過一點責任嗎?孩子生病你都照顧不好,你還能乾什麼?”秋夏越說越激動,聲音裡甚至隱隱帶著一絲哭腔。
程宇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個不停,他深吸一口氣,拚命壓製著即將爆發的情緒:“秋夏,孩子生病我比誰都著急,我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現在我真的在上班,求你彆再打電話來了,這樣我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工作。”
說完,程宇不等秋夏回應,便掛斷了電話。他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紛亂的思緒平靜下來。然而,還沒等他緩過神來,手機鈴聲卻再次不合時宜地響起。
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秋夏的電話如同噩夢一般不停地轟炸著程宇的手機。他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同事們投來的異樣目光讓他感到無比的尷尬和窘迫,心情也愈發煩躁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程宇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撥通了秋夏的電話,對著話筒大聲吼道:“秋夏,你是不是瘋了?我受夠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是一直嫌棄我負債累累,一無所有,還連累你嗎?現在你又這樣無休止地騷擾我,你到底想怎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接著傳來秋夏帶著摔東西的聲音和孩子的哭聲:“程宇,你先出去約會,明天早上我送小孩到學校你自己接。”
程宇疲憊地閉上雙眼,聲音中透著深深的無力:“彆說了,我現在很累。”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心中被絕望和無助填滿。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放過這個已經千瘡百孔的男人。第二天六點多的時候,程宇接到了學校老師的電話,得知孩子果然沒人去接。他的心猛地一緊,立刻撥打秋夏的電話,卻發現對方已經關機。無奈之下,程宇隻好撥通了托管老師的電話,聲音中滿是哀求:“老師,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我在番禺上班,回去一趟至少要兩三個小時,您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孩子?就幾天,我周六晚上一定回來。”
托管老師有些猶豫地說道:“這……我這邊也挺忙的,而且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程宇急得幾乎要哭出來:“老師,我知道這對您來說很為難,但是我現在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您看,我書包裡給孩子準備了換洗衣服,我每天給您80塊錢,就當是您幫我這一次,求您了。”
或許是被程宇的誠懇所打動,托管老師最終還是答應了:“好吧,但是你得儘快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能一直這樣依賴我。”
“好的,老師,太感謝您了。我周日回來就想辦法,如果實在不行,我就回來,不在這邊上班了。”程宇感激涕零地說道。
周六晚上,程宇一下班便心急如焚地往家趕。一路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腦海中不停地想象著孩子這幾天的情況。九點半,他終於回到了家,看到孩子安然無恙地從托管老師那裡出來,他高懸的心這才終於落了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