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站在工廠車間的角落裡,手機屏幕的亮光映照著他疲憊且略顯滄桑的臉。剛剛收到嬌娘轉來的一萬塊錢,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機械地操作著,將這筆錢轉給了三嫂。一個月前,三嫂頻繁地聯係他,言語中滿是對幾年前那一萬塊借款的在意。每一次通話,那些話語都像尖銳的針,刺痛著程宇的自尊心,讓他在愧疚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回想起那段被中信銀行起訴的灰暗日子,程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無奈。因為欠款九萬多,他在牢獄中度過了漫長的半年時光。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穀底,四周都是冰冷的牆壁,仿佛將他與外麵的世界徹底隔絕。在最絕望的時候,是家人向他伸出了援手。兩個妹妹、嫂子還有侄子,大家齊心協力,拚湊出那九萬多塊錢,連請律師的兩萬也一並湊齊。這份恩情,如同沉重的巨石,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時刻不敢忘記自己所背負的債務。如今,還剩下三哥、三嫂以及小妹、大妹的錢尚未還清,所以這筆轉賬,對他來說,不僅僅是還錢,更是在償還一份親情的債。
程宇將轉賬截圖發給朋友,並附上一句:假如還有誰弱勢群體需要維權的,可以找我幫忙。發送完消息,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在這一刻,他似乎找回了一些自信和尊嚴,仿佛自己不再是那個被生活追著打的失敗者。然而,他沒有意識到,這個小小的舉動,可能會如同蝴蝶扇動翅膀,在他平靜的生活中掀起一場意想不到的風暴。也許單位的領導或者老板已經看到了這條朋友圈,他們會怎麼看待自己在工作之餘參與這些事情呢?程宇的心中隱隱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他就被車間裡嘈雜的機器聲拉回了現實。
程宇與嬌娘的緣分,始於一場工傷賠償的糾紛,也終於那筆賠償款的到賬。隨著嬌娘的離開,兩人的生活像是兩條相交後的直線,迅速地朝著不同的方向延伸。那筆錢,曾經是他們之間緊密的聯係,如今卻成了這段關係的句號。程宇的心中,有一絲失落,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生活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次擁有一份真摯的感情,不知道自己能否在這個充滿壓力的世界裡,找到真正的幸福。
處理完轉賬的事情後,程宇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給三哥打電話的那一刻。他撥通三哥的電話,電話那頭卻遲遲沒有人接聽。程宇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在電話這頭來回踱步,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桌麵。終於,三哥用視頻回了過來。視頻中,程宇看到了自己的媽媽,她躺在那張陳舊的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媽媽的聲音虛弱地傳來:“兒啊,我肚子疼,沒人帶我去看,隻能去鎮醫院拿點鎮痛藥。”程宇的眼眶瞬間紅了,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媽,你怎麼會肚子疼呢?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有沒有去大醫院檢查一下?”媽媽輕輕地搖了搖頭:“現在好一點了,沒那麼痛了。”程宇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疼痛難忍。他真想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飛奔回家,帶媽媽去最好的醫院,讓她接受最全麵的檢查和治療。可是,工作上的壓力如同大山一般,讓他無法輕易離開。他害怕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從而讓整個家庭再次陷入困境。他的內心在親情與現實之間痛苦地掙紮著,雙手緊緊地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掛斷電話後,程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抬起頭,望著車間裡忙碌的生產線,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他知道,自己必須先穩住工作,才能有能力去照顧家人。工廠最近引進了滾塗工藝的流水線,雖然和之前做皮革的設備有一些相似之處,但材料和工藝的差異卻很大,其中涉及到複雜的化學反應。老板是個對工作要求極高的人,他不喜歡看到員工整天無所事事地坐在辦公室裡。程宇明白,想要在這個小廠站穩腳跟,就必須儘快熟悉這個新工藝。於是,他每天大部分時間都穿梭在車間的各個角落,眼睛緊緊地盯著生產線上的每一個環節,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時而蹲下身子,仔細觀察機器的運轉情況,時而拿起產品,查看滾塗的效果,臉上滿是專注和認真的神情。
在車間忙碌的日子裡,程宇的生活變得單調而又充實。他每天早早地起床,為孩子準備好早餐,然後送孩子去學校。之後便匆匆趕到工廠,一頭紮進工作中。下班後,又馬不停蹄地去接孩子,回家做飯、輔導作業。生活的壓力讓他幾乎沒有時間去思考自己的事情,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腦海中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媽媽的麵容和嬌娘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生活還會持續多久,不知道未來還會有多少困難等待著他。
一天,程宇像往常一樣在車間檢查設備。他彎著腰,眼睛緊緊地盯著機器的一個關鍵部位,手中拿著工具,準備進行調試。突然,車間裡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大聲呼喊。程宇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站起身來,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手中的工具因為緊張而被他攥得更緊了。隻見一群工人圍在那裡,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程宇擠過人群,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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