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萬米高空之上輕微地顛簸著,機艙裡的氛圍仿佛一根即將繃斷的弦,每個人都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逐漸蔓延開來。
那名女人的異常舉動引起了不少乘客的關注,許多人紛紛伸長脖子,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空乘人員努力地維持著秩序,臉上擠出職業化的笑容:“各位乘客,請大家保持冷靜,一切都在控製之中,請保持就座。”
然而,她們的聲音在這樣的場景中顯得蒼白無力。
那名站起的乘客依然失控地揮舞著雙手,口中喊叫著讓他離開。
戴著珠串的女人依舊在艙門前抽搐著,整個人如同被某種力量控製,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正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空氣中隱約彌漫著一種令人不安的腥甜味,像是陳年未開的罐子裡發出的腐臭。
燈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溫暖的黃色光線忽而變得刺眼而冰冷,仿佛某種不祥的預兆正從中蔓延。
遠處一個小孩突然尖聲啼哭,哭聲尖銳而無助,仿佛在為某些不可言說的危險做出無聲的警告。
青雲居士對我和阿秋輕輕點了點頭,示意我們該行動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看了一眼阿秋。
她也用力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決然之色。
“走吧。”我低聲說,隨後站起身,和阿秋一起朝著那女人的方向快步走去。
在我們前進的同時,一名空乘趕忙上前攔住我們,她的表情緊張而嚴肅:“先生、女士,請坐下,這裡有點狀況,請不要靠近。”
我迅速與阿秋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看向空乘,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我們是醫生,這位旅客可能是癲癇發作,需要緊急處理。”
空乘人員的表情瞬間鬆弛了一些,顯然是被我們的話鎮住了。
她猶豫了一下,隨即有些手足無措地朝我們點了點頭,急忙分開圍觀的人群,帶著焦急的語氣說道:“各位請稍微讓一讓,這裡有醫生。”
乘客們紛紛側身退讓,為我們讓出了一條狹窄的通道。
我和阿秋趁機擠到了那名女子的身邊。
阿秋蹲下身,伸手扶住女子的肩膀,假裝是為她檢查身體,實則手中暗暗拿出了一張黃色符紙。
她小心翼翼地將符紙貼在女子的後背上,那符紙在貼上的瞬間,微微顫動了一下,仿佛有某種靈力被激活。
女子的身體似乎頓了一下,但依舊身體僵硬,但是已經不抽了。
與此同時,我趁機輕輕握住女子的手腕,目光掃過她的珠串。
那珠串的紅光變得更加刺眼,仿佛有某種生命在其中湧動。
珠子表麵開始浮現出一些扭曲的符號,每個符號如同深淵中伸出的利爪,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怖感。
我深吸一口氣,感到手心出了一層冷汗,然後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在珠串與手腕相連的地方輕輕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