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麵逐漸恢複了平靜,木船在黑暗中靜靜漂浮,仿佛感受到了某種無形的力量一般,船竟然自動向岸邊劃去。
我們四人都疲憊不堪,身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但心中那劫後餘生的喜悅卻無以言表。
“終於……成功了。”青雲居士大口喘著氣,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欣慰。
阿秋也從昏迷中緩緩蘇醒,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看來並沒有什麼大礙。
範曦扶起青雲居士,輕輕歎息了一聲:“這河,果然不是什麼善地。幸虧有李淩,不然我們恐怕真要交代在這裡了。”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胸前的古玉,感受到它漸漸恢複的溫暖光芒,心中也對這一路的經曆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雖然我們成功渡河,但剛才船夫的話依舊縈繞在我的腦海中,那種隱晦的威脅仿佛預示著未來更加艱難的挑戰。
船靠岸了。
我們四人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下木船,踏上了堅實的地麵,心中湧起一絲久違的安寧。
眼前的迷霧逐漸散開,我們終於來到了峽穀的儘頭。
峽穀的儘頭,矗立著一座巨大的古老石門。
石門高約十數米,門上刻滿了複雜而古老的符文,仿佛記錄著某種遠古的語言。
那些符文在幽藍的微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像是某種禁忌力量的象征。
石門前堆積著一片白骨,森白的殘骸無聲地堆疊著,上麵隱約可見爪痕與燒灼的痕跡,仿佛這些死者曾在此經曆了激烈的掙紮。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和冰冷的氣息,讓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石門的正前方,有兩尊高大的石像,威嚴地矗立在石門兩側。
它們身披鎧甲,手持巨劍,劍尖直插在地上,仿佛在守護著什麼不可觸碰的秘密。
石像的麵容模糊不清,但那隱約散發的威嚴和壓迫感,仿佛在注視著我們每一個人,審視我們的靈魂。
“這裡就是神廟的入口了嗎?”青雲居士抬頭仰望著那石門,聲音中帶著一絲敬畏與感歎。
“我想應該是。”範曦點點頭,目光注視著那兩尊石像,神情顯得無比凝重。
她的目光掠過石門前的白骨,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考慮這些死者的身份和他們的遭遇。
阿秋緩緩恢複了意識,她看向石門前的白骨,臉色不由得發白,聲音顫抖:“這些人……都在這裡死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恐,眼神在那些白骨之間徘徊,仿佛能看到這些無聲遺骸背後隱藏的無數悲慘命運。
“這些白骨並不是一般人留下的,他們的靈魂似乎被某種力量剝離,隻剩下了空殼。”青雲居士蹲下身,仔細檢查了一具白骨,發現骨骼上殘留著細微的符文刻痕,低聲說道,“這些符文……它們在死後依舊纏繞著這些人,說明他們死前承受了某種極為強烈的術法力量。”
聽到這話,我的心臟不由得一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心中滿是忐忑。“我們該怎麼辦?是不是先觀察一下這石門的狀況?”
“看起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範曦目光堅定,她率先向前一步,試圖靠近石門。
然而,就在她接近石門的那一刻,兩尊石像的眼睛突然閃爍起了紅光。
“轟隆——”
石像的身體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它們緩緩地動了起來,擋在了我們麵前。
石像低沉的聲音仿佛從大地深處傳來,回蕩在整個峽穀中:“想要通過此門,需接受智慧、勇氣和信念中任意一項的試煉。”
它們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石像的動作雖然緩慢,但那種無可抵擋的力量感讓我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試煉?”青雲居士眉頭微皺,似乎對此並不陌生,他的眼神中隱約流露出幾分憂慮。
範曦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沉思,隨後她輕輕說道:“這種試煉……我也曾聽聞過,這是防止一些宵小擅闖三界。雖然艱難,但如果有足夠的信念,並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我能感受到她內心的緊張。
畢竟,這次的情況不同於以往——這裡充滿了未知與危險,那些白骨就是最好的證明。
“每個人都有單獨的試煉嗎?”阿秋輕聲問道,眼中充滿了不安,但她依然露出了堅毅的神色。
石像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緩緩低下頭,聲音中帶著某種森冷與不可置疑的力量:“此次試煉的難度不同於以往。一旦失敗,你們將會被永遠留在試煉之中,無法再回到現實世界。但是,隻要有一人先過這個試煉,其餘幾人就會自動通過。”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敲擊在我們的心頭,範曦麵色大變,她急忙問道:“為什麼?這不是之前的規則,為什麼要修改規則?”
石像緩緩抬起頭,那閃爍著紅光的眼睛似乎看穿了她的內心,冷冷地說道:“規則由守護者定,無需凡人過問。你們之中,有人背負了遠超尋常的命運,規則因你們的存在而改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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