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麗臉上笑的燦爛,她裝作親昵的攬著蘇懷月的胳膊。
“懷月,你和衛徹的關係是不是很熟呀?你相信他真的能搬來救兵嗎?”
這已經是今天晚上她第四次提起衛徹,蘇懷月敏銳的察覺到什麼,開始裝傻充愣起來。
她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地對沙麗說:“其實,我跟衛徹的關係嘛也算不上好,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是不是去搬了救兵。”
她一邊說,一邊努力保持語調的和緩,眼神則不經意間掃向四周。
樹林深處似乎有些暗影在悄悄挪動,她提高了警惕。
沙麗挑了挑眉,似乎對蘇懷月的態度有些意外,“是嗎?我以為你們挺好的呢。”
她笑著說道,但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蘇懷月,似乎在等待什麼。
蘇懷月若有所思地回答:“他總是懷疑我,好像跟我是敵人似的。”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試圖遮掩內心的慌亂。
然而,她敏銳地察覺到沙麗並沒有放鬆警惕,這讓她更為不安。
暗中,沙麗背著蘇懷月使了一個手勢。
暗影在林間悄然移動,偶爾有一點黑影從一棵樹躍到另一棵樹,仿佛林中有無形的巨網正將她們緩緩包圍。
周圍植物的氣息濃烈,有濕土和落葉的味道,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揮之不去的緊張感。
偶爾一陣輕風拂過,帶來青草和苔蘚混合的清新氣息,同時也令蘇懷月一頭長發微微揚起。
她緊緊盯著那些暗影,心中的警報如一根被撥動的弦,不斷震顫,引導著她每一個機敏的反應。
正在此時,幾名黑衣使者如幽靈般無聲無息地從樹木中滑出,他們的衣衫與環境完美融合,動作輕靈得仿佛融入這片森林的清風中,形成了一個雖無聲卻有力的包圍圈,將她們二人牢牢鎖住。
隨著他們的逼近,莫名的壓迫感如潮水般湧來,使整個林間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肅殺,為首的一人冷冷地說:“衛徹在哪兒?”
蘇懷月心頭一震,麵上卻露出茫然之色:“我真的不知道,他從來不告訴我他的去向。”
黑衣人顯然並不相信,隻是略微頓了頓,便使了個眼色。
幾個黑衣使者立刻行動起來,在黑衣人挪動的空隙間,蘇懷月偷看看到沙麗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心中頓時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在漆黑的暈眩襲來之前,蘇懷月隻是輕輕地閉了閉眼睛,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然而,後腦傳來的劇痛讓她瞬間失去了控製,眼前的一切無聲地被黑暗吞沒。
意識抽離的那一刻,她仿佛聽見自己心跳急促的回聲,似乎在提醒她必須堅持。
在朦朧的昏迷中,她的其他感官也漸漸模糊。
她依稀感覺到粗糙的地麵摩擦著她的身體,像是被拖行著前進。
上方那張麵孔忽隱忽現——是沙麗。
沙麗的臉上寫滿了無奈與複雜的情感,似乎責備自己,卻又無能為力,卷發在微風中跳動,眼中閃爍著平日裡銳利的洞察力,而此刻卻顯得無比黯淡。
當蘇懷月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陰暗潮濕的房間。
四周的石牆泛著冷冽的光澤,浸潤著難以消散的潮氣。
她的頭依舊有些暈眩,但必須逼迫自己回到現實。
房間裡唯一的光源來自牆角縫隙中漏進的一絲微光,為這陰冷環境鍍上一層幽暗的色調。
蘇懷月轉頭望去,沙麗被綁在房梁上,幽幽地搖晃著,身體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