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乖乖受死吧!”沙麗陰邪的眼睛劃過每一個人。
此刻她仿佛是掌握所有人生死的神。
蘇懷月定定地盯著沙麗,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又透著不解和同情。
她微微皺眉,問道:“沙麗,你為什麼要組織這麼一個隊伍,還要去殘害這些無辜的人?”
沙麗聳了聳肩,眼中閃過一絲苦澀:“我才不叫沙麗,我叫曲文君,狗皇帝識人不清,奸臣當道,我要推翻這個不公的世道成為皇帝,自己掌控一切。”
此言一出,蘇懷月微微一怔,完全沒有料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這個理由她不曾想過,她的嘴微微張開,不知該如何回應。
聽到這個名字,衛徹的心陡然一震,不禁投去目光,似乎是想要通過她,窺探很久遠前的故事。
“曲將軍的小女兒?”
他驀地回想起多年前聽聞過的一個消息,那是關於曲家被滅門的事。
曲家掌握兵權,當年的勢力之大無人可敵,但因曲將軍被定重罪,曲家一夜之間覆滅,族人也是半死半流放,過去這麼多年早已沒了蹤跡,當時這消息像是驚雷炸開,轟動一時。“我想,我能理解你的憤怒。”衛徹沉聲說,語氣中多了一份沉重,“但這條路隻會給更多人帶來痛苦。”
沙麗微微歎息,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和不甘:“痛苦是暫時的,我所追求的不過是最終的勝利和自由。”
衛徹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開始向所有人講述曲家的往事:“曲家,當年的權勢家族,卻因橫跨朝政與販權而被皇上調查。”
沙麗頓時發瘋一般地怒吼:“你胡說!我父親戎馬一生,立下無數汗馬功勞,那狗皇帝見我曲家發展勢大,聽信佞臣讒言,使我全家輪入地獄,他該死!待我殺到京城,定要將他的腦袋割下來送去我曲家墳上謝罪!”
每一個罪大惡極之人都覺得自己生來良善。
衛徹聲音沉穩有力,字字鏗鏘砸在空中,“他私自克扣軍餉,倒賣軍糧,使得多少戰士無辜喪命於戰場,使多少個母親失去了兒子,他觸犯天威,死有餘辜。”
蘇懷月神情凝重地聽著,她從未想過這一切的背後居然藏著這樣一樁巨大的官場爭鬥。
她側身向沙麗——哦,現在該稱為曲文君——再一次投去複雜的目光。
曲文君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的手微微顫抖,像是在壓抑某種情緒。
“不可能!這都是汙蔑!”
她的聲音透出一絲瘋狂,似乎在竭力否認那可能為真的過去。
衛徹的眉頭仍緊鎖著,他知道,也許真實的敘述遠比揭開謊言更殘酷。
“這不是汙蔑,”他堅定地說道,“證據曾被皇上堂前呈現,人證與物證俱在。難道你以為,還有人會去冤枉你父親?他的行徑斷送了太多人的命,包括——”
他頓了頓,“他的家人。”
空氣中宛如凝滯般,充滿了壓迫感。
蘇懷月注意到曲文君眼中那一瞬間的動搖,但很快,她又恢複了那種決絕的神情。
“不,我不信。”
她喃喃道。
挫敗和激憤驅使著她,她突然間揚手,示意隱匿在暗處的屬下。
空氣中逐漸彌漫起淡淡的燒焦味道。
眼見著火光在樹叢間閃爍不定。
“放火燒林?你瘋了!”
蘇懷月失聲喊道。
她要讓所有人葬身火海!
衛徹的眼神變得冷冽無比,“快撤!必須阻止火勢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