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從衣袖中取出一枚象征身份的令牌,遞到門口守衛的麵前,微笑著說道:“這是朝廷賜下的令牌,還請通傳。”
然而,那守衛卻緊緊盯著令牌,神情中透露出疑惑和不信任。
“這令牌……哎呀,滾滾滾,隨便拿出來一張都說自己是陛下所派來的這種事情我見的多了。”
那看門的仆人大手一揮便要關門,下一秒,便被李大人手下的兩名官差一把按住。
看到這裡,守衛立馬慌了神,連忙揮手示意打開大門,“誤會,誤會!請諸位稍候片刻,我這就去通傳!”
不一會兒,張刺史親自走了出來,神情略帶醉意。
張刺史身形有些搖晃,他抬手指著李大人趾高氣昂的說道:“就是你冒充欽差嗎?大膽!小心我這就抓你去衙門。”
他說到激動之處差點兒站不住,還好身後的仆人眼疾手快,扶著他。
然而李大人身後的官差也不是吃素的。
他們直接揪著張刺史的衣領將他摁倒在。
李大人冷哼一聲,將那張金印令牌明晃晃的甩在他眼前。
張刺史震驚的晃了一下腦袋,這塊令牌他隻見過兩次,一次就是中舉之時,陛下派他來此任官。
第二次便是李大人手中的這枚。
他立馬滿臉堆笑地迎上前來,一邊訓斥著下人:“不長眼的東西,還不快退下!”
一邊恭敬地朝李大人拱手道:“李大人,久仰大名,真是未曾遠迎,失敬失敬!”
李大人微微一笑,溫和地回禮道:“張刺史,客氣了。我們此行造訪,也是有急事,不便久留。”
張刺史連連擺手,“哪裡哪裡,這等事情怎敢怠慢。來請入府,我差人備下薄酒。”
說完他還打了一個酒嗝,那模樣完全沒有在朝為官的穩重。
李大人嫌棄的後退一步。
幾人入府後,張刺史熱絡地引領著他們穿過曲徑通幽的花園,安排住處。
蘇懷月對眼前的奢華不甚在意,她關心的是百姓疾苦的問題。
趁著張刺史一時離開,她悄聲對衛徹說道:“咱們該問問他的態度,關於村民們震災糧的問題。”
衛徹點了點頭,看著她堅定的神情,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敬佩。
“你說得對,這得抓緊。”
當張刺史再度回到庭院時,蘇懷月抓住機會,禮貌問道:“張刺史,在下聽聞東州旱情嚴峻,不知可有什麼好的對應之法?”
張刺史臉上略微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恢複平靜,“蘇小姐,東州糧食緊缺,實在是京城的運糧隊耽擱。我們都在等他們的消息。”
李大人適時接口:“張刺史,這事情不能全怪運糧隊吧?東州之大,總該有些應急之策。”
張刺史麵露難色,避重就輕地說道:“唉,這旱情,也是天災,非人力可及。不過,還請各位放心,朝廷定會支援。”
他的語氣中雖透露出不少推諉,但蘇懷月和衛徹都心知肚明眼前人話中並不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