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裡,安室透已經觀察好了蘇格蘭的行為習慣。
在確定對方離開所處的辦公室以後,他借用外牆窗台的凸起,掛著安全繩從天台一層一層向下,最後來到蘇格蘭所處的那一層。
從外麵打開窗戶,他悄無聲息地落在地板上。
抬頭打量了一下天花板角落的監視攝像機,安室彎腰潛行,躲在鏡頭的死角竄到攝像機下麵,將情報機關用來遮蔽監控道具扣在監控攝像頭上。
這個道具的原理並不複雜,隻是在扣上去以後會錄製一段視頻,然後在攝像頭前循環播放,儘管二者畫麵會有些許的差異,但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監控攝像頭的清晰程度足以將這點些許的差異掩蓋。
等待兩分鐘後,估算著裝置已經完成畫麵覆蓋,安室透從藏身地走出來,開始翻箱倒櫃,查找一切有價值的資料。
“這行動速度,還是挺快的嘛。”
淺倉真坐在電視屏幕麵前,通過另一個隱蔽的攝像頭視角,觀察著安室透的動靜。
他當然不會靠著放在明麵上的監控來關注蘇格蘭的行動,暗地裡各種針眼攝像頭才是重點。
此刻安室透以為自己的行動十分隱秘,但他卻是全方位無死角地暴露在白蘭地的視線之中。
在哪?在哪?
畢竟是組織情報部長的所在之地,這間房間的占地麵積並不小,首先是位於房間最裡麵的辦公桌,依次向外的則是各種檔桉架、書架以及牆邊的儲物箱,透過上麵用來觀察內部情況的小玻璃窗可以看到,裡麵滿當當的都是紙質資料。
安室快速瀏覽著翻找出來的卷宗,一邊將飛快記住其中有價值的信息。
在這個過程中,他自然而然地接觸到了淺倉真為蘇格蘭準備的,有關官僚的各種肮臟資料。
“這些東西,是在挑選潛在的收買對象嗎?”
透過這些收集起來的資料,他察覺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在對島國政界的情報層麵,組織的水準絲毫不下於公安,甚至在某些領域還有超出。
“呼,蘇格蘭這家夥,還真是個可怕的人呢。”安室透籲了口氣,感慨道。
顯然,這些情報的收集工作被他誤認為是在蘇格蘭的指揮下進行的,而這樣的誤會,直接讓他在心底將其的危險程度提升了數個檔次——從先前必要時刻用作墊腳石的對象,變成了必須想辦法解決的敵人。
在搜查過程中,安室透翻到了一批被放在一起,用封條封好的檔桉。
“左藤敬吾”
看到這個名字,他瞬間明白了這些是什麼東西。
被蘇格蘭殺掉的人的卷宗。
他數了一遍,卷宗一共有七份,快速瀏覽一遍記住名字後,他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蘇格蘭起碼殺掉了七個人——
他隨機抽出一份,撕開封條查看起上麵的內容。
這這上麵記錄的毫無疑問是個罪大惡極的人物,從履曆和地位來看,是個會願意和組織同流合汙的高官,但是——
安室透的目光留在最後的批注上麵,是打印出來的內容。
“該目標胃口過大,不好進行控製,處決完成。”
落款是蘇格蘭。
胃口太大的貪贓枉法之徒?這種居然連組織的人都覺得貪婪的人物,居然混進了島國政界的內部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