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暗一荒誕的說法,宋言汐無奈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等會兒煮麵的時候有必要幫他多臥兩個蛋。
畢竟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挨打。
宋言汐正想著,屋內卻沒有傳來墨錦川讓暗一下去領罰的聲音。
難不成是氣暈過去了?
擔憂的情緒剛湧上心頭,她忽然聽到墨錦川語調有些怪異道:“竟如此明顯。”
暗一:“主子可需要銅鏡?”
“滾。”
“主子彆動怒,傷口還在往外滲血,要是讓宋姑娘知道了肯定得生氣。”
墨錦川聲音聽著發冷,“你這在威脅本王?”
似是暗一被嚇得手一抖,不小心戳中了他的傷處,一道壓抑的悶哼聲自緊閉的房門後傳來。
暗一趕緊說了聲屬下該死,忍不住多了句嘴。
“主子對宋姑娘的心意已如此明顯,就連徐將軍都看出來了,她就算是塊木頭也該有所察覺,要不您乾脆……”
“多嘴。”
“謔,怎麼這麼大的煙,你該不會是打算趁機把將軍府一鍋端了吧?”
聽到奚臨那不正經的聲音,宋言汐猛然回神,看了眼快要燒乾的鍋趕緊又用水瓢添了半鍋水。
見她轉身又去弄麵,好似不曾看到自己,奚臨自知理虧,語帶歉意道:“未曾提前告之你們,確是我不對,可歸根究底也是那些人太陰險,竟然想到在果子上下毒。
那可是情人醉啊,要不是你剛好在王府,我這條命就沒了。”
他還想說什麼,目光觸及到宋言汐冷淡的眸子,果斷閉嘴。
他走到灶台後坐下,一邊往爐膛裡添柴,一邊用幽怨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宋言汐。
察覺到他的目光,宋言汐扯麵的手微頓,解釋道:“中毒之事並非你所願,王爺也不會因此怪你,況且時疫本就來勢凶猛,若你當時沒有做任何準備直接過去,這世上便會少一位醫術高明且心係百姓的神醫。”
奚臨出自醫藥世家,靠著一手家傳的望聞問切年少成名,旁人十幾歲尚在讀書的年紀名頭就已經響當當了。
毫不誇張的說,神醫這兩個字他這麼些年聽都聽膩了,毫無新意。
可今日這兩個字從宋言汐的口中說出,他卻覺得格外順耳,甚至都被誇的有些飄飄然。
但凡給他屁股後麵加上條尾巴,他馬上就能翹上天去。
奚臨輕咳一聲,下巴微抬道:“你這人說話,比墨錦川那廝好聽多了。”
“在外人麵前,奚臨大夫還是說敬稱比較好。”
“怕什麼,你又不是外人?”
宋言汐被這話噎得一時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