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言汐有些懊惱時,忽然聽到老舊木門被人推開發出的“咯吱”聲。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緩緩靠近,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平川小兄弟,你家娘子還沒醒啊?”
“還沒,不過高熱已經退了,估摸著也就是今晚的事。”
“那敢情好,我等會兒就讓老婆子宰隻雞,燉了給你家娘子補補身體。”
“不用破費了,我待會兒去山裡走一趟……”
老伯打斷平川的話,不悅道:“你這後生怎麼這麼不聽勸,昨日山上才落了雪,這會兒上山連個野果子都找不到,你也不怕給自己凍出個好歹來,讓你娘子年紀輕輕的守了寡。”
不等他開口,他又道:“我可告訴你,凡是那漂亮的小寡婦日子可不好過。
現在這年頭,討不到媳婦的光棍漢子半夜亂竄的那可多了去,你要是不信,得空你問問隔壁的香蘭。”
似是想到了生氣的事,老伯低罵道:“真不知道現今是什麼世道,人不人鬼不鬼的,官不像官……”
他話說一半戛然而止,乾笑道:“我先去殺雞了,你好生照顧你家娘子。”
“有勞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宋言汐內心的疑惑卻越來越濃。
屋內除了他們三人外,好像並沒有其他人。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何時嫁了一個名為平川的男人,成了她的妻子。
還有這平川的聲音……
宋言汐正想著,就聽著平川溫聲道:“藥比昨日的苦一些,你且忍忍。”
他怎知今日的藥比昨日的苦,難道他嘗過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隻覺得臉頰燥的厲害。
一句於禮不合到了嘴邊,卻怎麼都張不開嘴。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輕輕扶起,然後靠進了一個溫熱寬闊的懷抱。
這個叫平川的男人行為舉止怎如此冒昧?
宋言汐心中著急卻說不出話,一時情急,竟猛地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不由得愣住。
她當真是犯了蠢病,竟沒聽出這名字後的玄機。
平川二字拆來來,不就是邱宗平和墨錦川?
還有他的聲音,她便是病得再糊塗,也不該連他的聲音都分辨不出。
見她醒來,墨錦川的臉上並沒有太多意外,隻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將勺子遞到她嘴邊。
“先把藥喝了。”
他動作自然,聲音溫和平淡,反倒顯得宋言汐的緊張分外多餘。
頗有些不識好人心的意思。
她動了動嘴唇,想說自己來就好,剛發出一個音節隻覺得嗓子一陣火燒火燎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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