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是加瑪帝國離東邊界線最近的城市,城池的主色調是萬年不變的土黃色,城牆之上到處都是刀槍劍戟留下了傷痕,昭示著這所城池艱難而辛酸的過往。
漠城雖然不大,但也能讓數千人存身,這裡的居民大多都是傭兵出身,惡劣的環境,剽悍的風土人情也讓這裡的人大多都養成了爭強好鬥的性格。
是夜,夕陽斜沉,皓月當空。
距離漠城好幾千米的外的沙丘之上,有兩夥人在那裡激烈的交起手來。
刀劍聲、怒罵聲、哀嚎聲、在這寂靜的空地上傳出許遠,經久不息。
借著蒼白的月光看去,沙丘之上,有一間木質的囚車,車上囚禁著二十來個人,古銅色的皮膚,滄桑的麵孔,男女老少都有,竟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漠城的居民。
囚車的周圍有著四支粗大的火把,將方圓二十米照得透亮。
囚車裡的居民們無一例外全部都露出來絕望的神色,驚恐的看著外麵,儘可能的將自己的身體向後蜷縮了起來,不約而同的將彆人往前擠去,仿佛這樣能夠帶給他們一點稀薄的安全感。
而在囚車周圍的則是十幾個傭兵形狀打扮的人,小心翼翼的守在車前保護著這些居民,此時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最為嚴重的一個甚至都缺少了一根手臂。
斷臂處不停的往外滴答著血液,刺鼻的血腥味迎風飄出好幾米遠,讓隱藏在沙粒之下的魔獸正在伺機待發,蠢蠢欲動。
而將他們包圍的一方,隻有八個人而已,哦,不對或許不能稱得上是人了,因為他們的上半身與常人無異,下半身卻是蛇的身體,蛇尾甩擲間,發出哧哧的聲響,讓得人略微有些心寒。
“哈哈哈,豬玀們,還想不自量力的前來救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包圍著眾人的其中一個蛇人手執彎刀吐著長長的蛇吻,猙獰笑道。
“西羅,都說了手下留情了,你砍了他一條胳膊,那價格就要少上好幾成了。”八個蛇人中為首的一個最為粗壯的蛇人,猙笑著嗬斥道。
“真是對不住啊老大,我的寶貝兒好久沒見血了,一時有些情不自禁。”名叫西羅的蛇人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手上還在滴血的彎刀,哈哈笑道:“不過也不能怨我,誰知道他們這麼廢物,連我一刀都接不住。”
“哈哈哈。”
“哈哈哈。”
“”
周圍的蛇人聞言都紛紛大笑起來,心情愉悅的甩著尾巴,很是讚同西亞的說法。
“該死,大意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有三位鬥者九星的存在,這次是我連累了你們。”
十名傭兵裡,那個被眾人護住的斷臂男子露出一道苦澀的笑容,帶著歉意說道。
一次偶然的外出讓他發現了城外有蛇人族的押送奴隸的的隊伍,於是就帶領自己的團隊偷偷的跟了出來,並在蛇人族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埋伏。
本以為自己借著人數的優勢外加地利占儘先機,能夠將這些蛇人一擊即潰,卻沒想到他錯誤的估計了敵我雙方的實力。
天知道一個普通的押送奴隸的小隊怎麼會有三個鬥者九星的蛇人擔任保鏢?
要知道他們整個小隊也隻有自己是鬥者九星啊,果然,如他預料的一樣,他們被這些蛇人一擊即潰了,他因為是鬥者九星的緣故還被對方刻意針對了一番,一不小心被對方抓住機會竟然直接斬下了一條胳膊。
男人心中悔恨無比,他死了倒是不要緊,關鍵是連累了自己的隊友,那他真的是死也不能瞑目。
“咳咳,隊長,瞎說什麼,這不怪你,都怪這群畜牲太過狡猾,誰知道一個普通的押送小隊竟然會有三個鬥者九星的強者。”
人群中的一個男子,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嘴角溢出些許血絲不甘的說道。
“要我看,不如我們直接走了算了,就算他們有三個九星強者,也彆想一下攔住我們這麼多人。”扶著斷臂男子的那個人建議說道。
此話一出,囚車裡的眾人頓時不乾了,紛紛叫嚷起來:“不行啊,你們跑了我們怎麼辦?”
“救我啊,救我啊,我還不想死!”
“一群廢物,一群廢物,連幾個蛇人都對付不了,完了徹底的完了”
“唉~”
斷臂男子歎息一聲,扭頭對著囚車裡的眾人歉聲說道:“抱歉了,儘管很想救你們,可如今我們自身都難保了,實在是對不起。”
此話一出,囚車裡的眾人更加的不安起來,驚慌的咆哮道:
“混蛋,不要這樣”
“你們不是傭兵嗎?我出錢,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隻要救了我,錢都是你們的!!”
“廢物,廢物,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對你們抱有期望!!”
“”
囚車裡的人無一不再驚慌、彷徨,唯有靠近車門處的一個小女孩雙手抱膝,麵容平靜,沒有謾罵,沒有慌張,也沒有爭吵,就安安穩穩的如同一個精致的人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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