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鶩鷹法印的形成,無邊無際的黑霧在頓時凝聚成了一個鎖鏈交錯的奇異的印記,印記形成的一瞬間,一股詭異的波動以鶩鷹為中心飛速的朝四周蔓延而去。
如同前世的雷達一般,在場的眾人全部都被這詭異的波動掃了出來,哪怕是在遠處觀戰的蕭塵都不例外。
在場的眾人唯有藥老與魂殿接觸最深,在鶩鷹凝聚起魂印的時候,藥老便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因此沉聲說道:“這是魂殿的招魂印,那家夥在求援,全力出手,彆給他喘息的機會!”
求援!
雲山與美杜莎女王的眉頭不由的一皺,一個鶩鷹都已經如此麻煩了,如果再來一個可就真的要受不了了,能讓鶩鷹求援的對象,實力肯定也不會比他弱,真讓對方成功了,他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
心念轉動間,三人強頂著鶩護法製造的靈魂威壓沒有絲毫保留的全力出手,企圖在來人之前將鶩鷹徹底解決!
“桀桀桀,藥塵,本護法說過,今日,你必死無疑!”頂著三人的攻擊,鶩鷹那沙啞的猙笑聲在黑幕中響起,語氣陰冷蔑視。
但殊不知,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鶩鷹的心裡可是在滴血啊!這次可是徹徹底底的虧到家了!
引爆了自己辛辛苦苦狩獵的靈魂,如果能成功把藥老擒拿回去,他能夠得到的補償遠遠超出這些,在他心裡還是可以接受的。
可若是動用了招魂印,他不僅得不到絲毫的獎勵,甚至自己也有成為對方靈魂奴仆的風險。
魂殿之中並不是什麼其樂融融的大家都是好兄弟的親熱氛圍,裡麵的競爭很激烈,哪怕是一個地護法的位子,盯著他的人也有不少,每個人都自私到了極致,用儘了所有手段往上爬。
所以除了上司的命令之外,魂殿的人幾乎沒什麼人會組團行動,無他,都怕對方搶奪自己的功勞而已。
鶩鷹自己就是從魂殿地段一步一步的爬上來的,深知那群人的秉性,待得援軍到來兩人擒拿住這麼多鬥宗跟鬥皇的靈魂之後,單論收獲的話完全能抵得上鶩鷹付出的代價了。
但鶩護法卻知道,在場的強者的靈魂跟他絕對沒有半毛錢關係了,不僅如此,他還得承擔暴露行動的懲罰,弄不好護法的位子都保不住了。
要知道,魂殿中與他競爭的死對頭也有不少,到時候那些人絕對會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為了保住性命,說不定還會成為他人的魂奴。
因此,不到萬不得已,鶩鷹是絕對不會動用招魂印的,但是現在,與在這個不知名的旮旯裡身隕相比,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一些,隻要自己還活著,遲早會東山再起!
鶩鷹心裡寬慰自己要豁達樂觀一些,但是想到自己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卻無論如何都樂觀不起來,滿腔怒火充斥著他的胸口差一點就要噴湧出來了。
“桀桀桀,藥塵,待將你擒獲,本護法必定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兒!”鶩鷹猩紅的雙眼蔓延出了無數的血絲,黑霧下的牙齒緊咬,顯得無比的憤怒。
不過鶩鷹雖然說的無比凶狠,不過手上的動作卻與之截然相反,他用剩下的靈魂能量團在自己的體表布置了一層如龜殼般的防禦,任憑藥老三人如何攻擊,都不能對其造成半點傷害。
任你狂風卷巨瀾,我自佁然不動,你奈我何?
龜殼之下的鶩鷹冷眼注視著全力出手的三人,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哼哼,打吧,打吧,多消耗一些鬥氣,待著援手來了之後,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就在藥老三人拚命進攻的時候,一根縹緲道近乎透明虛線從九霄的雲層上延伸出來,連接到了那團由黑氣凝結成的鎖鏈印記上。
見此,在場的眾人臉色低沉,而鶩鷹卻愈發的猖狂起來,哈哈大笑道:“桀桀桀,藥塵,彆做徒勞的掙紮了,今天爾等必死無疑!”
如此自信中帶著囂張的話語,使得在場之人的心底全部一冷,倒是雷淩,因為鶩鷹篤定的語氣反而更加激發了自己求生的欲望,雖然在海波東的攻勢下如同一葉隨時會被巨浪覆滅的扁舟,但他卻憑借極強的韌性愣是躲開了無數的冰刃,就是死不掉。
另一處,雷狂的修為比白牙與雲韻高了不少,在此刻,他身上受到的傷勢已經延緩了不少,白牙與雲韻與之相對的時候也逐漸吃力起來。
戰場之間,瞬息萬變,百轉千回,特彆是雙方現在都是底牌儘出,不戰至最後一刻,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看著上麵一波三折的戰鬥場麵,蕭塵整個人都快麻了,到底是自己太年輕了啊,沒想到如此周密的計劃竟然還拿不下對方,蕭塵在心裡反思了一會兒。
此時的情況對於藥老三人來說,無非就是兩種選擇,一是用儘全力,在鶩護法的馳援到來之前弄死對方,二則是及時止損,現在逃跑還來得及,要不然等到最後鶩鷹的援手到了,可就一個也跑不了了。
不過這兩個選擇卻都極為難選,一是哪怕藥老三人已經拚儘全力了,但那麼多強者的靈魂自爆造成的龐大能量團依舊不是他們可以破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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