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和煦的陽光透過薄薄的霧氣溫暖的傾灑與下方的山穀,沐浴在陽光中的少年輕輕的睜開了墨韻色的眸子,輕輕攥起的雙拳微微朝上伸曲,儘情的舒展了一個懶腰過後,少年才緩緩起身。
今天便是七天時間中的最後一天了,該回蕭家準備一番了,明日便要正式啟程去黑角域了。
念及至此,蕭塵也不再遲疑,站起身子輕輕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頭之後,便踏步走入了自己新搭建的石屋之中。
來到桌前,準備好筆墨紙硯,便坐在桌前書寫起來,片刻後,待得墨痕乾涸之後,蕭塵便將信紙折好裝入信封,最後在封口處寫下了五個小字。
小醫仙親啟
將信封用一枚納戒壓好之後,蕭塵輕吸一口氣,隨後便踏出了房門。
不再有半分遲疑,紫黑色的羽翼在少年後背緩緩張開,伴隨著一道簌簌的風聲,又像是一聲鷹啼,蕭塵的身形變化為一道紫黑色的影子飛速的沒入霧海,消失不見。
待得霧海停止起伏之後,這座安靜而寂寥的山穀,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就像是一切都未發生過一樣,靜靜地等候著它的下一位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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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儘去天初曉,此時,蒙蒙亮的天空太陽尚未升起,不過此刻的烏坦城的城市廣場上已經站立了密密麻麻的學員們了。
他們有的是通過迦南學院的入學考核準備前往黑角域報道的,也有未通過考核的前來觀看的,年齡小的人充滿鬥誌,因為他們還有入學的機會,而年紀大的人則是黯然神傷了,最後便是事不關己隻是單純的來湊熱鬨的人了。
蕭塵混跡於人群中伸著脖子觀望了一番,經過烏坦城中那些情報販子們統計出的消息,此次烏坦城中滿足迦南學院招生條件的差不多有一百人左右。
這還隻是烏坦城而已,如果按照烏坦城的比例推算,整個加碼帝國加起來的,應該會在七八百人左右的,這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就是不知道迦南學院要如何運輸這批學生了。
正在思索間,蕭塵便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這讓他不禁扭頭望去,隻見一臉頰紅腫的豬頭青年正瞪著幽怨的眼神慘兮兮的看著他。
“這位兄台是?”蕭塵挑了挑眸子,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呲溜~,塵鍋,嘶窩鴨,小擰呐~”蕭寧擦了擦從嘴角溢出的口水,有些哭唧唧的說道。
“阿寧?”蕭塵心頭一驚,連忙雙手扶著蕭寧的手臂,滿是義憤填膺的說道:“是誰!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子的?你跟我說說,塵哥幫你把場子找回來!”
“你還說呐~”蕭寧沒好氣的推了蕭塵一把,神情似乎有些悲憤,腫脹的眼縫中透露出了如同被拋棄的女人般幽怨的眼神,不忿的說道:“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蕭玉揍得那麼慘。”
七天的時間,因為蕭塵提前潤了的緣故,找不到蕭塵這個主謀的蕭玉隻得把怒火全部發泄在了蕭寧身上,可以說,這七天除了吃飯睡覺之外,蕭寧就沒一刻安逸過。
這讓他不禁悲從中來,蕭塵在讓他出去頂槍的時候信誓旦旦說過保他無恙的,結果等到蕭玉找他倆算賬的時候他竄的比誰都快。
“唉,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蕭寧心裡哀歎道。
“啊~,原來是你姐打得你啊,那我就沒辦法了。”蕭塵神色陡然緩和了下來,挑了挑眉頭一副事情有些難辦的樣子說道:“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實在不好出手啊~”
“你以為這都是誰的錯的混蛋!”
見蕭塵那一副可惜的表情,蕭寧心中不禁更加的悲憤了,雙手揪住蕭塵的衣領死命的搖晃著,大聲道:“說好的跟我一起共患難,結果事發了你這個罪魁禍首拍拍屁股溜了,讓我一個人受罪,你還是不是人呐!”
“唉唉唉,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啊~”蕭塵低舉著雙手向後縮了縮身子,低咳了兩聲有些莫名的心虛,不過還是義正言辭的說道:“不是你自願站出來幫蕭玉擋槍的嗎?我又沒指使你怎麼就成了罪魁禍首了?我告你誹謗你信不信?”
“你個大騙子,我算是看透你了。”
蕭寧歎了口氣,揉著腫脹的臉頰神情有些落寞,像是受傷的小獸在獨自舔舐傷口一樣,怎麼看怎麼可憐。
“唉,行吧行吧,這次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看著蕭寧那落魄的樣子,蕭塵也不再耍寶了,輕歎了一聲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納戒遞到蕭寧手裡,道:“這個就當給你賠罪了~”
“唔?”
蕭寧看著手中的淡黃色的戒指愣了愣,他自然知曉納戒是什麼東西,這種戒指是由一種名為‘納石’的東西鑄造的,其中有一片特殊的空間,可以儲存沒有生命氣息的物品。
不過因為納石極為稀少的緣故,所以也就導致了納戒極為的珍貴,像是最低級的一款隻能存儲三、四立方米的納戒價格也要十萬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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