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風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扇在他臉上,清晰的響聲在幾人耳畔回蕩。他正欲再打一掌,沉星從後鉗製住他的手腕。
“真以為妻主寵愛你幾日,就無法無天了?”
“賤民,放開我!”戲風氣焰囂張地說,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蘇憶桃懷裡揣著竹紋香雲紗手抄暖手,快步走到喧鬨的人群中。鈴響清脆,人間白玉般的腳狠狠地踹在戲風身上。
“本宮看你才放肆!”
戲風一個久居家宅的男人,身嬌體軟,像斷線的紙鳶摔在旁邊被雪覆蓋的薔薇花叢上。
他麵朝深雪,慘兮兮地吐出一口血,“妻主……”
蘇憶桃桀驁的臉上帶著諷笑,“在這綬安宮裡,有本宮的寵愛,你便是天上雲彩,若沒有——”
“即使你是尚書之子,也是任人踐踏的爛泥!”
她看似是在跟戲風說話,其實話裡有話,在警告暮澤等人。
蘇憶桃用食指環節抬起暮澤的下巴,指尖泛起淺青色的光芒,治愈起他臉上的傷。“怎麼不叫人?”
暮澤眼中帶著不該存在的光芒,“妻主。”
經他一摔,孔雀羽翎儘數折斷,薔薇枝上的倒刺紮進皮膚裡。
戲風倔強地爬起來,跟隨他的公公跪在地上,不敢過去攙扶他。
十幾歲的年華,被母親送進宮中爭權奪利,痛苦地皺著眉頭,眼神從一開始的呆滯變成憤恨!
“就因為這個狐狸眼騷貨,你便要拋棄我?昔日的海誓山盟,你都要拋之腦後?”戲風質問的聲音吵得她頭疼,揉著自己的眉心。
袖口下的細手運起掌風,蘇憶桃殺意騰升,既然戲風想要海誓山盟,那就是陰曹地府尋原主……不對,地府也沒有原主。
池暝皇女的誓言,跟她有什麼乾係…
寬大的手掌抓住她的袖子,暮澤溫婉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
暮澤衝她搖搖頭,“他罪不至死,無緣無故殺了他反倒落人口舌。”
蘇憶桃的聲名狼藉,若再殘殺尚書之子,肯定會雪上加霜。暮澤下意識地為她考量,有為人夫的覺悟。
站在台階上的小希神情不屑,不能理解暮澤的仁慈。終究是上不得台麵的宮閨少年,夫人之仁,怎堪擔當大任。
吏部尚書戲紫虛在朝中兩麵三刀,明麵上將美人庶子送入綬安宮,投靠蘇憶桃,實則跟五皇女蘇安然暗中往來。
蘇憶桃本身就知道戲家用心不善,但不能確定戲紫虛究竟效忠於哪方勢力,她還在不斷試探。
無論是哪個蘇憶桃,都不可能真正地喜歡上價值不大的戲風,畢竟他隻是一顆作用不大的棋子。
恩寵有加,目的是引他背後的戲紫虛有所行動。
世間的癡情種多的是,蘇憶桃做不到雨露均沾,普愛眾生。
“戲風嬌縱蠻橫,無理取鬨,打傷無辜,頂撞本宮,罰十杖。攏春,命令綬安宮眾人皆來觀刑,以儆效尤。”
“是。”
“妻主!妻主奴家知錯了,奴家不該心生嫉妒,動手打妻主的人,求妻主開恩……奴家再也不敢了。”
一聽要受杖刑,戲風的臉帶上幾分彷徨,顧不得臉麵,連忙求饒。
暮澤臉上的指印很淺,有靈氣療傷,他幾乎沒有感受到多大的疼痛,側臉就消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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