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澤將信將疑地接過,禮貌地道了聲謝。
掌心的傷已經好了,暮澤動作優雅地把絲帶拆開,小心翼翼地打開禮盒。
散發著幽香的木盒中,一根色澤通透的玉簪放在錦錦緞上。
暮澤心尖微顫,耳尖仿佛被人舔過,泛起紅色。
“玉簪?”
蘇憶桃揉著他的頭發,“之前贈你的簪子不是碎了嗎?那就戴這根由本宮親手雕刻的玉簪吧。”
長長的一段話,暮澤之聽到那句,“親手雕刻”。其他的字兒,他一概沒有聽進去。
白玉姣姣,簪尖兒是極淡的紫色,是塊雙色美玉。
指尖輕輕在玉簪上觸碰一下,不敢相信蘇憶桃居然會送他禮物。
看著眼前這個明顯缺愛的小狐狸,蘇憶桃有些惆悵,屈指在他額頭輕彈。
“怎麼在發呆?莫非阿澤不喜歡?”
暮澤回過神來,“喜歡的。”
晚膳過後,暮澤陪著她在綬安宮中走了一圈。
與其說是暮澤陪著她,不如說是蘇憶桃帶著他散心。
同墜深淵,他們隻是互相救贖罷了。
兩人情深伉儷的模樣落在戲風眼裡,他的隻感覺心中空落落的。一滴淚水順著好看的眼尾滑下,斷了最後的念想。
不是他的,不該奢求。
否則便是,徒增悲傷。
從戲風的院落前走過,是蘇憶桃有意為之。
並不是每一份感情都得得到回應,讓他早日斷情,有利無弊。
翌日,蘇憶桃起得很早。起身穿上一件紫紗蝴蝶長裙,隨便做了一個飄逸的發型。
折下一小枝梨花彆在發間,再帶上幾支小珠釵。一根垂落膝蓋的月白色發帶打蝴蝶結夾在後麵。
等她做完這些,暮澤才悠悠轉醒。
“妻主……”
“小懶蟲,起來換衣服。”話裡更多的是調侃,並沒有責備的意思。
床頭疊放著一套錦綢男裝,暮澤把昏沉的腦袋從被窩裡鑽出來。
這套衣裳是蘇憶桃從幾百件衣服中挑選出來的,上麵是件雪白的圓領長衫,下裙是漸變的水墨畫。
穿上這件衣袍,暮澤身上多出一股飄飄然的仙氣。
漂亮的眼眸中是空前的冷靜,無波無瀾,早已看不出對蘇憶桃的恨意。
他將一根玄色宮絛係在腰間,一長一短,錯落有致。
洗漱過後,暮澤才清醒過來,“妻主是有事情要辦嗎?起得這般早。”
“出宮替陛下辦事。”蘇憶桃拿起一把木梳,把男人柔順的發縷撈在手裡,用梳子輕輕梳理。
往日都是畫中仙,現在卻是鏡中景。
透過昏黃的鏡麵,暮澤呆愣愣地看著身後的蘇憶桃。她那清冷的眉眼中,不知何時多了幾分溫柔。
“妻主……”
“使不得”三個字他沒有說出口,暮澤知道,她很霸道。
蘇憶桃悠閒地幫他梳理著長發,嘴角帶著矜貴的笑,“攏春。”
“殿下,奴婢在。”
“讓戲風收拾東西,隨本宮出宮。”
最近的許多事情,蘇憶桃都是交給攏春辦的。無形之中,兩人也形成一種獨特的默契。
就算她說得模糊,攏春卻能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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