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聖旨都是用特殊絲線縫製的,做不了假。
此乃陛下密詔,她即使身為儲君,也沒有資格強行查看。
不然倒是讓蘇憶桃拿捏了把柄。
蘇碎月腦子轉得很快:“既然是奉旨查案,為什麼你的侍君會與她單獨接觸?”
聽到她的話,暮澤剛放下去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緊張地看向蘇憶桃。
一但她解決不了此事,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衝出去認罪。
然而天底下還沒有卦仙蘇憶桃解決不了的麻煩,她緊緊地盯著有些氣急敗壞的蘇碎月,慢吞吞地解釋道:“皇姐也說了,私見朝臣不合禮數,本宮便讓阿澤與之傳信嘍!”
說完,蘇憶桃便將頭靠在暮澤身上。
蘇碎月沒有死心,總感覺此事寧有蹊蹺,“可你為何沒有第一時間出來替他們解圍?”
蘇憶桃揮著聖旨,滿臉無奈地說:“找聖旨啊!”
“本宮總不能吃飯睡覺都抱著它吧?陛下密旨,自然得藏在深處。本宮將它找出來,需要時間啊~”
就,很有道理。
明明借口全是她信口胡說的,卻那麼的有道理。
蘇碎月頓時啞口無言,憤怒地甩袖離去。
“皇姐,不去陛下駕前理論了?”蘇憶桃很欠揍地喊道。
正在氣頭上的蘇碎月才懶得理會她,快步離開主帳。
蘇憶桃將握著聖旨的收背在腰後,臉色驟然冷了下來,轉身走進帳篷。“都跟本宮進來。”
沈盼兒還有些驚魂未定,起身走到暮澤身側,“公子,這?”
暮澤輕輕搖頭,沒有說話,緊跟著她的腳步進入帳篷。
白燭正在燃燒,一滴晶瑩的燭淚順著邊緣落下。蘇憶桃漫不經心地剪著白燭,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他們。
暮澤垂著腦袋站在案前,手腳有些發燙。然而蘇憶桃不開口說話,他也不敢亂動。
一刻鐘後,蘇憶桃放下手裡的盛元山地輿圖,慵懶地抬眸。
“跪下。”
一聲令下,三人齊齊下跪,誰都沒敢遲疑片刻。
特彆是沈盼兒,後背已然被冷汗浸濕,搶先開口,“三皇女殿下——”
“閉嘴!”
暮澤微微張開嘴唇,卻始終沒有說話。
“膽子都挺大啊!真當行宮是你們家!”蘇憶桃揮手將桌案上的書卷掃到地上,發出一陣雜亂的響聲。
“真是找死……”
蘇憶桃拍著桌子喚出他的全名,“祝暮澤!”
她忽地拔高聲音,用犀利的眼神瞪著他,“本宮今日交代的什麼?”
“不要亂跑……”暮澤也被她嚇了一跳,把頭紮進領口,像隻小鵪鶉。
“原來你還記得啊,本宮以為你忘了呢?趁本宮不在,私會朝臣,還被人逮了個正著!你們真是好樣的。”
麵對暴怒的蘇憶桃,暮澤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小聲回答道:“對不起,妻主,我不是故意違背你的命令的……”
“嗬~說得好聽,可大皇子殿下什麼時候聽過我的話?哪次不是左耳進,右耳出?”蘇憶桃猛地站起來,手裡還捏著一張地輿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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