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點頭,“殿下待公子極好,有求必應,並且一直在誠心替公子鋪路。殿下用江南家族牽住於我,讓我教導公子為君之道,但從未做有損我們利益的事情。”
花箋聽得目瞪口呆,手指緊緊扣著茶盞,沒有了喝茶的心思。
“以你之言,池暝皇女當真對殿下動了心?”
臣不煥卻沒有回答:“是否動情,在下不知,但至少是真心幫助公子。亦或者,公子和殿下私下有什麼交易。”
花箋沉默了整整一刻鐘,端起微涼的茶盞一飲而儘,“臣公子以為,我們可以信任池暝嗎?”
小樓疏竹,落葉紛紛,臣不煥的回答很微妙:“從目前來看,我們並沒有利益衝突。在這件事上,她是可以信任的。”
她捏著空茶杯久久不言,“小鏡子出征前說,臣公子有大才,謀略無雙。”
“這話若是從旁人口中說出來,本將必然是不信的。但既然是臣公子的見解,本將信了。”
臣不煥笑著拱手:“多謝將軍信任。”
她放下帶走臣不煥等人的想法,因為沒有意義了。
“沈盼兒傳信說,秋菊街的刺客是五個三品高手——我與蘇憶桃交過兩次手,揮劍可斬三品。那些刺客都是最低等的黃階,還不夠她塞牙縫。蘇憶桃不可能被打得武功儘費,她和公子雙雙消失,恐怕是在京中做局。”
臣不煥附和地點頭,雖然他不知道蘇憶桃武功究竟有多高,但從她平日裡行事果決中可以看出,她對自己的武功極其自信。
不至於被刺客逼到絕境。
花箋身上有武將的魯莽,但也聰慧過人,與臣不煥竹樓交談,許多心存疑惑的地方都被化解。
……
吃完餛飩,兩人在街道上並肩而行,暮澤手裡撐著灑金花油紙傘,道:“妻主,那個肘子,需要解決嗎?”
說話間,絲絲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炎炎酷暑,街道上的氣溫驟然下降。
蘇憶桃拉著他的手臂:“阿澤可知,天路草為何叫天路草?就算是修仙者,中了天路草的幻境,也會深陷其中,在幻象中登上極樂天路——”
“會死人的~”
暮澤了然,隨後想到秋菊街逃走的兩個刺客,“那兩個人?”
“逃不掉的,天路草的毒粉兌過水了,不會見血封喉,而是慢慢瓦解她們的生機。”
“日夜夢魘,最後痛苦地在幻境中死去。”
蘇憶桃向來殺伐果斷,做事不留尾巴。
放過,隻是暫時的。
就比如戶部尚書厲曌和歸元樓張赫等,蘇憶桃沒有直接動手,而是間接動手。
對付這種小角色,蘇憶桃才懶得直接動手。
暮澤輕道一句“原來如此”。
蘇憶桃意味深長地問道:“阿澤不怕在巷子裡時沾上了天路草?”
“我信你。”
短短三個字,卻是最好的回答。
隨意在街道上轉了半日,在一家生意興隆的酒樓吃過午膳才回小酒館中。
小婭正在賣酒,並沒有把多少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蘇憶桃斜躺在床榻上,白若玉藕的小腿從薄紗裙擺中伸出來,手腕撐著側臉,百無聊賴地看著暮澤給他倒水。
暮澤將一碗綠豆湯端過來,一截樹枝用詭異的姿勢端起瓷碗,悠哉地送在唇邊,小口地品嘗著。
卦仙也要享受生活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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