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煥表情古怪,轉頭望著外麵與刺客廝殺——準確來說,是正在斬殺刺客的暮澤。
“殿下英明神武,真知灼見,實乃女中豪傑,我輩楷模,不煥心悅臣服。”
蘇憶桃嘴角微微抽搐,見慣了臣不煥儒雅溫潤的模樣,忽然聽到他這樣說話,有些不太適應。
“挺會誇人啊,臣不煥。”她語氣中滿是調侃,倒是沒有責備他的意思。
蘇憶桃開始裝殘廢後,性情隨和不少,畢竟木塊傀儡身更多地繼承了著她的劣性,所以才會性情暴躁。
臣不煥沒有回答,而是專注地去看馬車外的情況。
玄都劍猛地上挑,再次收割兩條人命。守護在馬車前麵的攏春漸漸放下手中的軟劍,此時已經不需要她出手了。
眾人以為暮澤三品,實際上……
他九品。
暮澤幾乎沒有調動內力,而是單純以劍術迎擊敵人。
雙方實力存在天壤之彆,十息後,官道上躺著幾十具屍體。
暮澤孤傲地矗立在死屍中,手中長劍被血液染紅,一滴紅血順著劍尖滴落。
這麼長時間以來,暮澤在眾人的記憶裡,都是嬌弱可憐的形象,與眼前的殺伐果斷的少年沾不上邊。
臣不煥對他的表現感到頗為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暮澤在眾人眼前施展身手,竟然如此強橫。
戲風小小的眼眸中充滿疑惑和震驚,那個任人欺辱的小奴隸居然這麼強大?
孤身一人,乾翻所有刺客?
暮澤提著劍緩緩走到馬車前,用白淨的手指打開車簾,一言不發地回到馬車上。
一身衣青不染血。
蘇憶桃淡淡道:“繼續走,入夜前到雲眠山。”
一陣騷動後,馬車開始搖搖晃晃地往前行駛。車裡車外都沒人敢說話,一個個都低著頭。
她從空間中取出一方蠶絲手帕,“呐,把劍擦乾淨,繼續睡吧。”
“嗯……”
暮澤還在回味方才的戰鬥,神情木訥地接過手帕,把玄都劍上的血跡擦乾,插進劍鞘後掛在腰間。
“妻主,殺第九人時,我是不是失誤了?”
聞言,蘇憶桃伸手揉著他的頭發,臉上笑容和煦,“對,你應該身體下壓,先躲開對方攻擊的,但你選擇了魯莽。”
暮澤點點頭,在腦海中模擬著方才的戰鬥,“我明白了。”
“累了就休息一會。”蘇憶桃用手臂勾住他的腰,讓暮澤可以趴在她懷裡小憩。
感受到她的動作,暮澤任她擺布,並且找了個相對安穩且舒適的姿勢靠著,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隔著夏日薄衫,感受到肌膚相貼的溫度,暮澤身體有些僵硬,身體也有些滾燙。
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他已經是妻主的小狐狸了,不用害怕的……
見暮澤身體漸漸地放鬆下來,蘇憶桃放下木盒,手掌按在他的腰上。
“睡不著的話,可以先複盤戰局,困了就睡。話說回來,阿澤實戰中的問題挺多的,麵對突發戰況,找不到最佳的對敵方式。”
如果可以,暮澤想說:他也不會推演敵人運動軌跡啊!
聽著頭頂女人絮絮叨叨的教誨,暮澤洗耳恭聽,偶爾悶哼兩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涉及武道問題,臣不煥這位才子也聽不懂,隻能小聲地跟戲風討論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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