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府中,慕容千尋被摁在床上一頓猛揍,然後光著兩條腿跪在牆角反思,手裡還捧著一根黑沉雕花鎮尺。
不到半刻鐘,慕容千尋就開始在地上扭動,小幅度地挪動著膝蓋。
“鏡姐姐,我錯了……”
徐鏡正在看西南一片的地輿圖,心思卻已經飄了,泛白的手指攥緊桌麵,嘴角微微抽動。
慕容千尋繼續求饒,聲音軟軟的,讓人好不心疼。
幾個呼吸後,牆角處傳來他微弱的啜泣聲,“鏡姐姐,我疼——”
“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聽著少年溫和的聲音,像極了當初軟糯可愛的紅樓小郎君。
徐鏡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放下手裡的筆,“過來。”
清冷沙啞的聲音讓慕容千尋瞬間挺直脊背,回過頭,出於謹慎,還是詢問一句。
“鏡姐姐,我可以起來了?”
徐鏡朝他側眸,“你想爬過來?”
手捧鎮尺的慕容千尋一愣,作勢就要俯下身去,隻不過聲音裡有一絲微弱的委屈。
“也可以……”
就在他的雙手將要著地時,徐鏡再次開口。
“走過來。”
慕容千尋心中一喜,麻溜兒地站起來,走到她身側,“謝謝鏡姐姐,鏡姐姐對我最好了~”
他半跪在地,將頭靠在徐鏡的小腹處,親昵無比地蹭著。
徐鏡拿過鎮尺放在桌上,摸著他的發縷,“就算我罰你,千尋也覺得我是最好?”
翹臀上的微紅已經消了,慕容千尋點點頭,眼睛一如既往地清澈,沒有任何汙穢。
“嗯……是我不好,惹鏡姐姐吃醋,活該被打。”
他認錯態度極好,徐鏡也就沒再為難他。
將跪在地麵上的少年撈起來放在腿上,隨後指著圈點標注的地輿圖,“這是芩郡布防,你看看——”
慕容千尋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溫室之花,認真看著桌上的軍防圖,指尖點在一處山脈。
“鏡姐姐,兩側高山入如,下有溝穀,可以……”
彆看慕容千尋暴戾狂躁,若是涉及國政軍務,卻會瞬間保持冷靜。
他精準地指出其中漏洞,以及部分需要完善的地方。
徐鏡則是虛心受教,手掌穿過他的衣衫,落入他的大腿處。
“若不是聆痕太蠢,從身後瓦解了你的戰力,我真的很難……不,是真的打不贏你。”
指尖遊走在他腿上,撩起他心尖的柔軟,慕容千尋發出一聲悶哼,垂眸望著腿上的手掌。
“沒有如果……”
“往日歲月已然過去,如今的我也臣服於你,所以——一直都是鏡姐姐贏了,我甘願認輸。”
徐鏡扶住他的腰身,那金封腰帶緩緩被她扯下,隨手扔在地麵上。
慕容千尋的上衫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耳根兒早已紅得不像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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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邸。
臣不煥將秋言帶進書房,裡麵縈繞著淡淡的荷香。
天青色瓷瓶中插著幾支紅蓮,還有一支翠色荷葉襯著妖冶的蓮花。除此之外,書房中還混合著筆墨香味。
雅致的風景皆是後話,書房內側的牆壁處,掛著一幅畫卷。
筆墨輕描,勾勒出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影,還有那巧笑盼兮的臉龐。布裙竹釵,在坊間匆忙。
秋言愣愣地望著牆上的畫,笑得極為乾淨。
“不煥,你畫的,是我?”
臣不煥看著她,眼內斂著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