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憶桃確實比張衡水強。
似是察覺對公然晚輩動手有失身份,塗山閆訕訕地收回拳頭,將暮澤摔在地上。
好在張衡水並未動怒,並且答應與塗山聯盟,否則最後的代價暮澤承受不起。
“違抗族中命令,險些陷塗山於危險之中,去刑台領一百青藤鞭。”
暮澤跪在地上,頷首行禮,“是。”
他的語氣平穩到極致,沒有摻雜任何情緒,好像真的知錯認罰了。
但塗山閆卻微微皺眉。
太平靜了。
平靜到令人驚恐。
就連她們這種上萬歲的大妖,都做不到喜怒無形。
塗山閆邁出門檻的腳退回來,扭頭問道:“你在凡間是做什麼的?”
暮澤眉眼間似乎帶著笑,語氣依然無波無瀾,仿佛方才被羞辱的不是他。
“造反——”似乎是察覺自己嘴瓢了,暮澤連忙補救道:“撥亂反正,為百姓開萬世太平,為武者開辟仙路。”
“……”
塗山閆一時無語,扔下一句威脅的話。
“管你以前是皇權富貴,還是平民百姓,身在塗山,不要自作聰明。”
暮澤輕輕一拜,“長老教訓的是,晚輩明白。”
或許是暮澤太過禮貌,讓塗山閆的憤怒憋在胸口無法發泄,隻能甩袖離去。
等塗山閆走遠,暮澤才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紅痣,抬腳朝著刑台而去。
塗山待他不薄,此次拒絕張衡水,險些將塗山陷入困境。
這頓懲罰,他得受著。
塗山長老未經允許,擅自安排他的去處,暮澤確實心存怨言,但他並不會表現出來。
懦夫才會起口舌之爭,逞口舌之快。
想要扭轉這種處處受製於人的局麵,還需自身強大。
拳頭硬,才有說話的資格。
總有一天,他要讓對方心甘情願地跪在他腳下。
狐族刑台。
玉石地麵上刻畫著九蓮圖案,周圍一圈有三步台階。
暮澤麵無表情地跪在刑台中央,將長發撩到身前。
頭頂上純白色的聖光湧動,符文交織,形成陣法封住暮澤的修為,讓他隻能以肉身之力硬抗這頓鞭子。
行刑弟子取來刑鞭——一根足有三指粗的青褐色長鞭。
“咻!”
長鞭揚起,撕裂風起,帶起陣陣勁風,毫不卸力地抽在暮澤後背。
鞭子落在脊背上,登時勾起一片血肉,淺色長袍上出現一道鞭痕,汩汩冒著鮮血。
暮澤雙拳握緊,身體輕微踉蹌一下。
“啪啪啪——”
刑鞭不間斷地落在後背,劇痛不斷在暮澤寬闊的脊背上炸裂開來,隨後席卷全身。
咻咻咻!
鞭子在空氣中發出淩厲的聲音。
絲絲血珠從傷口浸出,暮澤那雙蔚藍色的狐狸眸中,印著冷戾,但並未因受罰而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除了疼,還是疼。
粗糙的長鞭抽在身上,能不疼嗎?
終非石木,怎麼可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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