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又借助微弱的光線看清她們的臉,玄煞才放鬆了幾分。
“老大!”
“薑大人!”
薑渺累得滿頭是汗,這會兒還喘著粗氣兒,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隻是點點算是回應。
太醫們還在熱火朝天討論蘇憶桃的病情,並未注意到門口發生的情況。
玄台側頭瞥了一眼,但也僅僅隻是瞥了眼,就重新集中精力於手裡的事兒了。
因為太醫們一圈一圈圍著,薑渺她們也看不清紗帳內的情況。
薑渺撐著膝蓋呼著氣兒,朝著身旁的玄弈招招手,示意對方攙著她點兒。
好在玄弈也很有眼力見兒,把腰間的劍往旁邊挪了挪,以免磕到碰到,然後才扶著薑渺往寢殿裡麵走,見薑渺實在虛得慌,於心不忍的玄弈又給她輸送了些內力。
榻上,一身紅衣的蘇憶桃躺在厚厚的被褥上,一張臉慘白慘白的。露出來的一小截手臂布滿了青紫的淤痕,特彆是手腕,因為長時間被縛,更是青紫發黑,看著就讓人心疼。
地上燃著兩盆炭火,屋裡也算暖和,但蘇憶桃的手腳卻冷得嚇人。
魏晨卷著袖子,坐在床榻邊緣,右手撚動插在蘇憶桃合穀穴上麵的銀針。
如今的治療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玄台就算會些醫術也幫不上忙,隻能捧著針包在旁邊候著,以備不時之需,同時偷師神醫穀的回陽九針。
祝暮澤換下了一身血衣,此時裡麵穿著一套月白青竹衫,外麵又被玄台摁著披上一件紫貂袍。
此時此刻,他坐在榻上,左手捧著蘇憶桃柔若無骨的手,右手兩指並攏按著她烏黑的手腕上。
先是將自身稀薄躁動的內力在體內運轉了一周,煉化其中戾氣,最後才通過手指為她源源不斷地輸送內力。
祝暮澤一直低垂著頭,眼神黯淡無光且麵容憔悴,眼底一片烏黑,一看就是太久沒有合眼的緣故。
因他這會兒心神不寧,就連薑渺等人突然現身,也沒有引起他的警覺。
“唔……”
忽然,一聲輕微得幾乎無法察覺的悶哼聲從紗帳裡傳了出來。
很輕,輕到可以被風聲淹沒。
很重,滿屋嘈雜都沒能掩蓋。
魏晨作為大夫,又距離蘇憶桃最近,自然聽見了這聲悶哼,但她並未表現出任何意外。
這可是回陽九針,能在閻王殿裡搶人的針法。
隻是難度高,風險大,還要綜合天時利地!
所謂藥門回陽九針,溫經通脈,驅寒補陽,這也是目前最適合蘇憶桃的救治之法。
“咳——咳嗚!”
蘇憶桃猛咳了一聲,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因為手腳無力沒能成功,剛抬起來一點的腦袋又重重地砸回了枕頭上麵,嘴角也溢出一縷黑血。
“妻主!”
方才還精神恍惚的祝暮澤下意識喊了一聲,隻不過他一開口,聲音就沙啞得厲害。
可即使這聲音很難聽,也難以掩飾說話之人的喜悅與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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