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見他沒有動容,繼續為她的後文做鋪墊,“進入金陵城後,殿下又大發神威砍了二十萬秦軍。”
“殿下渾身是傷,內力耗儘,丹田枯竭,精疲力儘,如今您還能安安穩穩站在這兒,已經跟回光返照差不多了。”
“我與玄台的醫術,是整座金陵城裡最頂尖的,這一點殿下心裡也清楚。”
“殿下,聽臣一句勸,您去偏殿歇歇,再讓段楚幫您把外傷處理一下。陛下這邊交給臣就是,殿下將傷處理好,歇一歇,即便殿下此時留下,也無濟於事。”
“再者,殿下不好好休息,若明日我們倒下,就真的沒人能照顧陛下了……”
魏晨劈裡啪啦一陣猛勸,那叫一個聲情並茂,苦口婆心,她是真怕蘇憶桃沒救回來,祝暮澤也累死了,到時候那才叫天下大亂,群龍無首,一切算計功虧於潰!
半晌,祝暮澤竟然真奇跡般開口:“好。”
“殿下,您就聽臣——啊?什麼?殿下同意了。”
“嗯……”
魏晨險些喜極而泣,轉頭喊道:“段楚,你腿沒事吧?”
一臉稚嫩的段楚從角落的陰影裡一瘸一拐地走出來,許是失血過多,聲音有些沙啞,“師姐,沒事……殿下,請。”
祝暮澤滿臉麻木,幽深的眼眸裡沒有任何波瀾,他沒說話,跟著段楚出了寢殿。
寢殿的門剛一打開,刺骨的寒風如同刀割般撲麵而來。儘管屋內燃著兩盆炭火,但這突如其來的寒風依然讓在場所有人一個哆嗦,下意識攏了攏自己的衣襟。
待祝暮澤邁過門檻,段楚迅速轉身關門,將嚴寒擋了門外。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偏殿,祝暮澤輕車熟路摸出一根火折子,點燃了附近的幾台燭火,移到床榻邊緣,幾個藥童搬來兩盆碳火。
段楚見四下門窗緊閉,便放下藥箱,將其中一扇窗戶打開一半。
隨後,段楚回到榻前,拱手一拜,有些誠惶誠恐,“殿下?”
“嗯……”祝暮澤已然將厚重的衣衫脫下。
段楚緊張得咽了咽口水,拿了一盞燭燈遞給祝暮澤,“殿下,您……幫忙拿著。”
後者沉默不言,隻是默默接過。
段楚小心翼翼地揭開祝暮澤被血液黏在身上的衣物,露出了他布滿猙獰傷口的皮肉,鮮血已經凝固成暗紅色,周圍還帶著大片的淤青。段楚用酒沾濕帕子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又用小刀清除腐肉膿水,最後塗上一層金瘡藥。
段楚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謹慎,生怕給祝暮澤帶來更多的疼痛。
然而,祝暮澤卻始終沒有發出一絲呻吟,他隻是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仿佛對疼痛已經麻木了一般。
處理完麵前的傷,祝暮澤褪衣趴下,段楚將燭台放在榻上照明,他用袖口擦了擦額頭的汗,“殿下,如果您睡得著的話,就先睡會兒。”
“……嗯。”
祝暮澤悶哼一聲,似是應下了,但他的傷勢實在是太過嚴重,就算用過麻沸散,也難免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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