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脖子上的蕾絲綢帶,指尖碰了一下金色鈴鐺,發出清脆的“叮當”響。
季珣宴眯了眯狐狸眼,此時沒有剛才的意亂情迷,眼底一片清明。
姐姐喜歡聽話、純情的……
要繼續裝,不能反客為主……
季珣宴笑著收拾茶幾上的東西,舍不得把脖子上的東西摘下來,就這麼戴著紅綢蕾絲頸圈忙活了一會兒。
她沒有吃他切好的水果,隻喝了新鮮榨好的橙汁。
丟了很浪費。
季珣宴拿起橙汁,對著她喝過的地方貼上自己的唇,露出癡漢般的眼神。
慢慢喝完了橙汁。
他就去處理摘回來的花卉。
剪裁好了花梗上的葉子,就把花放在花瓶中,擺在了客廳的茶幾上。
果然,如她所說的那樣,看著鮮花心情都變好了。
……
昏暗的街頭,一邋遢的中年男人拿著一瓶啤酒,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已經喝得醉醺醺。
“瑪德!養了個白眼狼,有了錢就把老子涼一邊去了!”
“畜生不如的賤種!”
男人罵罵咧咧,腳下不注意踩到了一個瓶子,猛地摔在了地上!
“草!瑪德!誰在地上亂扔東西!”
季元車手中的酒瓶也摔了出去,瓶子四分五裂,酒水全部撒了出來,“哎喲,老子的酒!”
這可是用了他身上最後五十塊錢買的酒,喝得隻剩下一瓶了,還有一半沒有喝完!
季元車怒火從心中蔓延,怒氣全部撒在了季珣宴身上,他指著路燈破口大罵,“白眼狼!畜生!雜種!賤人!敢躲?老子掐死你!”
路過的人看見一中年男人耍酒瘋,一個個繞路而走。
路邊開來一輛黑色車子。
在路燈下停了十秒,很快就開走了。
剛才還在耍酒瘋的男人消失不見,隻有地上破碎的玻璃碴子。
時間一晃,黑夜到白天。
季珣宴去到學校,處處都聽到彆人議論他的聲音,他正要摘下人工耳蝸,聽清了彆人說到“楚學姐”三字後,他才沒有把人工耳蝸摘下。
都在說她的壞話?
季珣宴眼底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稍縱即逝。
他去到教學樓,樓道上的男男女女聊天的聲音更加大聲,看到他出現後,很快就噤聲了。
在季珣宴走開後,又開始了議論。
“楚學姐是豪門千金,季珣宴又是什麼身份?”
“他的左耳……換上新的人工耳蝸了,我拍個照上網查一下價格。”
“草!居然要五十多萬……”
“說實話,季珣宴就是高嶺之花,為人低調,其他方麵也很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