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這樣做?!”女子不敢置信“快放我回去,姨母她們找不到我會著急的。”
“不會。我安排好了。”
他安撫著,回應她剛才的話“不做,你會躲。”
女子所有話到了嘴邊,卻終究隻剩下幾個字“表哥,你變了。”
傅錦墨看進她的眼底,眸色深沉,讓人看不懂。
“我沒變,一直如此。”
他很心傷。變的,是他的徽盈。
“徽盈。”他說“起初,是你先招惹我的。”
女子甩手“可起初,你明明拒絕了我。”
“表哥,你現在這樣……會讓我看不起你。”
傅錦墨神色一震,再多的話都沒能出口,甚至……落荒而逃。
——
“公主,用膳了。”
長冀送了膳食進來。
盛歡不為所動,看也沒有看。
她坐在銅鏡麵前,也不再開口。
膳食涼了又熱,熱了又涼,女子都未看上一眼。
長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而這份僵持,就直到傅錦墨下了朝。
“徽盈。”
傅錦墨知道了一切,默默的親自端了碗過來,可女子依舊充耳不聞。
動都沒動。
“先吃飯……”傅錦墨抱住了人。
她不吃,她看也不看他。
知道反抗沒用,索性都不掙開他的懷抱。
她在絕食。
他看出來了。
“徽盈,不要餓肚子。除了放你回去,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她終於抬眼“我隻求你放我回去。”
“不行。”傅錦墨毫不猶豫。
盛歡又不再理人了,再也沒有開過口。
而她這一絕食,誰來勸都沒用。
“陛下。”外間,長冀更是擔憂“您也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屬下讓禦膳房送些吃的過來。”
“不用。”
——
盛歡睡夢中,被男人擁進懷裡。
他的懷抱很緊很緊。
她沒有睜眼。
翌日。
傅錦墨上朝去了。
盛歡醒來後,依舊不吃飯,她甚至一口水都不喝。
傅錦墨也一直陪著她。
兩人的絕食,看得長冀心驚肉跳。
“公主,您多少吃點。”長冀在傅錦墨上朝時,幾近哀求“您不用膳不喝水,陛下他也不用膳不喝水。你們倆,這是在互相折磨對方啊。”
盛歡一愣,乾澀的嗓子格外沙啞“我要回去。”
“這……”長冀顯然不能做主。
盛歡到底體質不好,不吃不喝了三天,顯然到了極限,到了半夜,直接起了高熱。
“不好了陛下,這藥喂不進去!”
“公主不張嘴。”
傅錦墨接過藥碗,看著麵色慘白無血色的女子,自己猛地喝了一口藥,俯身而下。
以口渡之。
但,女子昏迷中竟還有防備,依舊緊緊閉著唇。
男人用力,終於……
女子也醒了,嘴裡有了苦澀的藥味和溫熱,她拚命的掙紮,拒絕任何進口的東西。虛弱的眉眼,奄奄一息。
“徽盈,喝藥……”傅錦墨看得心臟驟縮,連忙拿帕子給她擦嘴。
女子搖頭,蒼白的手指抓著他“表哥,我要回去……”
她的表情太讓人心痛,傅錦墨很不好受,也不忍她再難受。他看了她許久,摸著她的腦袋,終於——妥協了一般,點下了頭。
“喝藥,我就讓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