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花明媚,這一路走來看到這些花,好似就看到了女子的笑顏。
哲哲從馬車上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男人矜貴的身姿帶著某種閒適,唇角的那抹笑意太過明顯。
她的目光,不自覺就落到了那個香囊上,看著看著,神色就是一凝。
那香囊針腳細密,精致,但料子一看就不是從四貝勒府出去的。所以,也不可能是府上繡娘的手筆,而貝勒爺來時身上明顯沒有這個香囊,而那會兒卻有……
隻能是自己那個侄女的了。
哲哲壓下心緒,莫名不安。
貝勒爺對海蘭珠未免太過特殊。
也不知替嫁一事成功後,又會鬨出多大的事來。
罷了。反正以後都沒有關係了。
哲哲那麼想,她緩步走了上前:“貝勒爺,這香囊看著當真精致,妾身瞧著,都有些羨慕了。”
皇太極抬眸。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淡定的卻又有種莫名炫耀的按住香囊。隨之,就把香囊掛在了腰上。
“爺也覺得這香囊,太好。”
他說著話時,唇角的那抹笑意,一直未曾落下。
哲哲看著他的笑容,捏緊了手心。她麵上大度的笑著,眸底的神色,卻已然幽深。
她覺得,她總得做些什麼。
她不能讓貝勒爺被海蘭珠給影響得太深。
——
時間匆匆而過。
有飄雪落下。
盛歡穿著大襖,縮在蒙古包裡逗弄著小格格。
“嘿。”
小格格已經四個月大了,依舊輕飄飄的,抱起來時,又香又軟。
“諾敏當真是喜歡我們海蘭珠。”圖雅福晉笑道:“每次看到我們海蘭珠,這笑啊,止都止不住。”
小格格好似聽到在說她一樣,笑得口水又流了下來。
“喲,知道在說你呢。我們小諾敏。”
“諾敏看看姐姐。”盛歡手指勾住小格格的手指,眉開眼笑。
逗了會兒小格格,好似想到了什麼,圖雅福晉壓低聲音。
“對了,你嬸母,她好像又病了。”
夏日時,博禮福晉許是風吹得多了,請了好些蒙醫過去。
隻不過她雖然一直喊著自己渾身不舒服,但蒙醫始終都沒查出來。
後來寨桑首領都心煩了,乾脆去找其他妾室去了。聽聞這事一出,博禮福晉好像病得更重了。
圖雅福晉繼續:“她這病這些日子來來回回好幾次,蒙醫都被折騰得夠嗆。想來也不大可信。”
畢竟寨桑都不信。
盛歡搖頭:“他們的事,與我們無關。額吉,你快看看……”
盛歡說著,拿出一件小衣裳:“這是我給諾敏繡的。”
“哎呦,當真漂亮!”
圖雅福晉拿在手中,一眼就喜歡上了:“我們海蘭珠手真巧。”
“額吉喜歡,我那裡還正做著幾件呢。”
圖雅福晉搖頭,拍了拍盛歡的手:“這繡活可是細致活,我們諾敏得了一件就是最好了的。你可彆傷了眼睛。”
她說著,戲謔道:“要做啊,等你孩子出生了,繡上一兩件就是了。”
盛歡臉頰緋紅。
“彆羞。”圖雅福晉興致上頭,直接讓下人把小格格抱了下去,又拿了幾本壓箱底的書過來。
“你和皇太極的婚事可將近了,不久之前他讓人送來的新年禮額吉可也看到了。來。額吉現在給你說說一些事,要不然以後可得抓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