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孟野帶人到門外。
見地上扔著個人,倒背雙手被捆著。
蘇硯書一眼看到蘇懷山,喜出望外“二叔!”
蘇懷山頷首一笑“硯書。”
他拱手見過太子“參見殿下。”
“蘇將軍不必多禮,一路辛苦。”
蘇懷山看一眼地上的男人,冷哼道“此人正是暗害孔世子的凶手,要不是南順王寫信給我,讓我幫忙,我還抓不到此人。”
他又對郝孟野一拱手“郝統領,凶手在此,口供在此,不知我侄兒能放否?”
郝孟野心中暗想,蘇懷山來得真巧,看來,指揮使說得對,蘇家果然不怎麼安分。
蘇定秦放不放無所謂,但餘笙笙得留下,她還得修複那幅畫。
可眼下,蘇定秦要是放了,要用什麼借口留餘笙笙?
要是蘇硯書來要人,他當然可以攔,但蘇懷山,好歹也是蘇大將軍的胞弟,在軍中也有些威望,而且帶了人犯和口供。
可見準備充分。
太子淺笑“恭喜郝統領,剛剛還在為此事發愁,現在人犯和口供俱到,少將軍的嫌疑,也可洗清了。”
郝孟野示意手下接過口供,隨意掠兩眼“殿下有所不知,赤龍衛做事,有規定的流程和手續,這是陛下定的鐵律。”
“口供真假,此人真假,下官還要求證,口供也得親自再取一次。”
太子笑容微凝。
蘇懷山不悅道“郝統領,難不成,你還懷疑我這麼遠給你弄個假人證,寫份假口供?”
“本將可用項上人頭擔保,此人必是真,請你放我侄兒回家,還有那個不成器的表小姐。”
郝孟野淡然一笑“蘇將軍莫急,本官可沒說此人是假,雖然有這種可能,但本官以為,蘇將軍不會這麼做。”
“來人,把人帶下去,嚴加審訊。”
“是!”
赤龍衛往前一走,地上的人就白了臉,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我該說的都說了,人是我害的,我沒撒謊!”
他可不想進去再受審訊,鎮侫樓的審訊,與十八層地獄無異。
回頭看看蘇懷山,他把心一橫,奔著門兩側的柱子奔過去。
“砰!”一聲。
血花四濺。
郝孟野能攔,但他沒攔。
人死,才能無對證,沒對證,他就能不認。
現場一靜,濃烈的血腥氣迅速散開。
……
餘笙笙調開一種紅色的顏料,細細用最小的毛筆尖蘸一點。
正在忙碌,郝孟野推門進來,守著門的金豹豹立即站起來。
郝孟野站在門口看了片刻,待餘笙笙手上動作暫停,才清清嗓子。
“郝統領。”她福福身。
“情況如何?”郝孟野走進來,“餘小姐,實不相瞞,事情出了變故。”
餘笙笙心頭微收“什麼變故?”
“蘇懷山回來了。”
“蘇家二爺?”餘笙笙皺眉。
初回來時,餘笙笙是叫蘇懷山二叔的,隻不過,這個二叔,卻從沒給過她好臉。
就連讓她以表小姐的身份留在府裡,也是蘇懷山的提議。
若說蘇硯書最愛自己的麵子,蘇定秦最看重蘇家的麵子,那蘇懷山,看重的是整個蘇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