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在李道宗的王府過了一夜,第二就帶人返回了陸家莊,而這一路上,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陸辰護衛馬匹上捆綁著的那個“大繭蛹”。
而在吳王府裡,此時杜伏威正在大發脾氣:“你們這些人都是吃乾飯的嗎!”杜伏威胸膛起伏,一張黑臉更加的黑了,衝著半跪在地的一眾護衛怒目而視,“這麼多人,能護不住德俊!本王養你們何用!”杜伏威“啪嚓”一聲,直接把茶幾上的茶碗摔碎在地,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是一哆嗦。
“王爺,實在是對方人多勢眾,而且那陸縣侯手裡還有一種特殊的暗器...”半跪在地的護衛統領,心情忐忑的跟杜伏威解釋道。
“嗯”聽到護衛統領的話,杜伏威直接怒視這位護衛統領,在杜伏威目光的逼視下,統領低下頭,不敢同杜伏威對視,“這陸縣侯好大的威風,來人啊!集合!本王倒要看看這陸辰究竟是何等人物!”杜伏威直接邁步走出了前廳,那些護衛趕忙起身跟在了杜伏威的身後。
陸辰剛帶著護衛出城不久,就看到杜伏威也帶著護衛出了城,方向顯然也是奔著陸辰的陸家莊的方向。
而此時不單那些盯著陸辰的世家得到了消息,就連正在皇宮裡吃著早膳的李淵都得到了消息,彆看李淵給了杜伏威那麼高的位置,而且李淵還給杜伏威安排了五百饒衛隊,這五百人可跟陸辰那三千人不同,李淵給陸辰那三千人就純是給陸辰的,而這五百人,表麵上是給杜伏威的衛隊,但實際上卻是用來監視杜伏威的,畢竟從始至終,李淵就不曾完全相信過杜伏威。
“你杜伏威帶著隊伍出城去找陸辰了”李淵拿起絲絹擦了擦嘴,詢問身旁的常寶。
“昨晚有人來報,陸縣公跟任城王帶著護衛去了平康坊...”常寶就把昨晚得到的線報直接跟李淵彙報了一下,甚至包括陸辰作詩進了南曲都知洛黎芙的宅子的事,以及大鬨文學宴的事也跟李淵詳詳細細的彙報了一番。
“你是,這兩個子直接把杜德俊給收拾了一頓,然後綁馬背上給帶走了”李淵忍著笑問道,因為這件事實在讓李淵感到好笑,畢竟一想到這兩個人歲數都不大,竟然帶著全副武裝的護衛跑平康坊去了,至於留宿平康坊的事,李淵是不信的,就這倆人,想找什麼樣的沒有,怎麼可能會看上平康坊的女子。
至於收拾杜德俊這件事,李淵覺得陸辰能乾得出來,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侄子李道宗居然也跟著去湊熱鬨了,至於李道宗與陸辰交好的事,李淵倒是挺高心,畢竟李家與陸辰綁得越緊,對李家好處越多。
“是!今一早,陸縣公從任城王府出來的時候,那杜德俊還綁在馬背上呢!”常寶神色如常的繼續道,“而且,陸縣侯手中有一種威力巨大的暗器,奴婢以為...”常寶一想到來找他彙報之人到陸辰“手槍”之時那震驚的表情,常寶不由得就跟李淵提了一句,意思是希望李淵能夠把陸辰手裡的這種暗器給收繳上來。
“這件事朕知道,暗器的事你就彆操心了!”李淵瞥了常寶一眼,關於陸辰手裡手槍的事,李秀寧早就跟李淵過了,至於李淵也思考過讓陸辰把“手槍”交出來的事,也跟李秀寧討論過這件事,不過最後還是認為,還是不要過於逼迫陸辰為好,因為陸辰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唐好,若是逼迫陸辰上繳手槍,隻會讓陸辰心生不滿,更何況,李家的計劃也都跟陸辰有莫大的關係。
“是!”常寶趕忙躬身應道,儘管心中多少有些不滿,也不能什麼,因為常寶也知道,他可以被替代,但是陸辰現在看來,在李淵的心中是無法替代的。
“派人去跟著看看,彆鬨出太大的亂子!”李淵起身往暖閣走去,一麵走一麵吩咐常寶。
“奴婢明白!”常寶躬身應道。
“大人,吳王帶隊去了陸家莊!”正坐在書房裡飲茶看書的蕭瑀也得到了管家蕭桓的彙報。
“哦”蕭瑀放下手裡的書籍,饒有興致的看向蕭桓,“那陸辰居然得罪了吳王”
“據是陸辰把吳王世子給擄走了!”蕭桓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彙報道。
“這陸辰還真是膽大包啊!王爺的世子他都敢綁,真是不知道高地厚了,去通知其他幾家,就老夫中午設宴!”蕭瑀稍一琢磨,然後吩咐蕭桓道。
“是!”蕭桓轉身離開書房,反手帶上書房的門以後,快步往後門走去。
“這陸辰還真是作死能手!”坐在書房裡的蕭瑀冷笑了一聲道。
其他有陸辰有過節的世家,在得到陸辰得罪了吳王杜伏威的事情以後,也都一副等著看好戲的幸災樂禍的表情,畢竟杜伏威現在的官爵位置可以是排在大唐第四,陸辰一個的長安縣公如何能跟杜伏威比,甚至王家、鄭家和韋家都恨不得杜伏威這次去了陸家莊直接砍了陸辰才好,同時也紛紛派人前往陸家莊,希望能夠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公爺,您回來了!”看到陸辰帶著隊伍回來,今日負責守衛陸家莊莊門的杜君綽趕忙迎了上來,同時還抻著腦袋往隊伍裡看了看。
“找什麼呢”陸辰看了杜君綽一眼。
“怎麼沒有看到彭遵”杜君綽很是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