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趴在手術台上,陸辰掀開了托盤的白布,白布下麵的托盤裡擺放著的正是手術器械,陸辰拿起一柄柳葉刀看了看,然後遞給了孫思邈。
“孫道長,你來吧!”陸辰把柳葉刀遞給孫思邈。“在下給您打下手!”陸辰著就拿起一把鑷子夾起止血紗布。
孫思邈也不含糊,帶著老花鏡,接過手術刀,直接輕輕的劃開了隆起處的皮膚,隨著皮膚被割開,一股子黑血直接從裡麵流淌了出來。
這流淌出來的黑血帶著腥臭味,“看來比咱們想象的要嚴重啊!”陸辰一麵用紗布擦拭著黑血,一麵同孫思邈道。
孫思邈沒有話,點零頭,陸辰不斷換著紗布和消毒棉,擦拭著流淌出來的黑血,好一陣子,黑血才算慢慢停止了流淌,陸辰用手術撐開器撐開了切口皮膚,然後用放大鏡對準了切口,就見裡麵已經有些肌肉已經腐爛了。
“這些都得切掉吧”陸辰輕聲問道。
“必須得處理掉,不然按照令先師所留醫書上所言,這都是會產生發炎病變的病灶,必須得清除乾淨!”戴著口罩的孫思邈點零頭,借助著放大鏡,一點一點開始清理切口裡的腐肉。
隨著腐肉的清除,逐漸有鮮紅色的血液出現,此時孫思邈的額頭已經開始見汗了,陸辰忙不迭的又給孫思邈和自己擦汗。
所幸秦瓊這個隻能算是表皮手術,按照現代醫學來,這個手術就跟現代切除個粉瘤手術差不多,隻不過,在這個時代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手術,因此不論是孫思邈還是陸辰都是心翼翼的進行著。
再一個,孫思邈現在屬於在秦瓊身上印證自己這些日子,觀看陸辰給他的醫書的一些心得。
在放大鏡的幫助下,秦瓊的這處老傷處理的很順利,隨著腐肉不斷被清理,終於在深處,找到了“罪魁禍首”,孫思邈接過陸辰遞給他的鑷子,心翼翼的夾住了這個“罪魁禍首”,緩緩的從秦瓊背後的傷口裡,將其給取了出來,跟著“當啷”一聲,丟到了一旁的一個專門盛放廢棄物的托盤上。
在確定傷口裡在沒有任何異物以後,才開始進行傷口的縫合,縫合自然是用的羊腸線,也是孫思邈進行的,不過表皮的縫合,則是陸辰做的,畢竟孫思邈年紀已經大了,再一個,手術時間長不長,短也不短,對於年紀已經不的孫思邈來,這種不然的收尾工作,陸辰接手就可以了,這是身為一個“助手”的覺悟。
孫思邈坐到了一旁休息,陸辰則是為秦瓊縫合表皮,在縫合的最後,陸辰直接給打了個蝴蝶結,對於自己的傑作,陸辰很是滿意的點零頭。
“秦二哥,可以了!”陸辰低頭呼喚秦瓊,結果發現,這位秦二爺居然睡得那叫一個安穩。
看到秦瓊這安穩的睡相,陸辰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位秦叔寶同誌很久都沒有睡過這種安穩覺了,畢竟誰身後背著這麼一處傷患,要是能安安穩穩的睡著,除非這個人沒有痛覺神經。
儘管陸辰很想讓秦瓊這樣多睡一會兒,但是這裡可不是適合睡覺的地方,陸辰還是輕輕拍了拍秦瓊的肩頭,喚醒了他。
“二哥,你是真行,這都能睡著!”陸辰衝著秦瓊一豎大拇指稱讚道。
“陸賢弟,實不相瞞,愚兄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被陸辰叫醒的秦瓊,衝著陸辰苦笑了一下道。
“愚弟理解!”陸辰點零頭,“二哥能扛著這種病痛折磨,果然是真好漢!”陸辰繼續稱讚秦瓊道。
“若是沒有孫神醫和賢弟,恐怕愚兄要背著這病痛進棺材嘍!”秦瓊此時就覺得以前仿佛背著一座大山一般的背部,此時輕鬆無比,甚至秦瓊還想來個擴胸運動。
看到秦瓊的動作,陸辰趕忙阻止秦瓊,“我的二哥啊,可不能這麼劇烈運動,你這後背的傷口剛剛縫合,你要是如此劇烈運動,傷口是會迸裂的!”
“哦!哦!”聽到陸辰的話,秦瓊趕忙停止了自己的動作,“賢弟,你是不知道啊,你與孫神醫這一次就如同將愚兄背後的一座大山給搬掉了一般,現在愚兄渾身輕鬆無比啊!”
“現在麻藥勁還在,二哥您可能感覺不到疼痛,不過這麻藥勁要是過去了,估計會疼上幾的!”陸辰看著秦瓊那一臉輕鬆的模樣,笑著道,“這是一些藥丸,記得每早晚各吃一粒,切記不可飲酒!此種藥物與酒水嚴重相衝,若是服藥飲酒,恐有性命之憂!”陸辰從懷裡掏出一個陶瓶,裡麵裝著的,自然是陸辰從基地裡帶出來的消炎類藥物裡鼎鼎大名的“頭孢”。
“早晚一粒,不可飲酒!愚兄記下了!”秦瓊慎重的接過陸辰手裡的陶瓶,看了看,然後慎之又慎的揣到了衣袍的內袋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