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鈞之事,在下已經通知綠林道的朋友守在晉州與汾州守候,隻要王家出現,找準機會,他們就會...”葉通雖然看著劉涇的模樣,感受到了絲絲的壓力,按說,以劉涇的年齡和身手,未必能夠壓製得了葉通。
但是劉涇可是陸辰的貼身長隨,不論是與陸辰相熟之人,還是陸辰手下之人,都知道陸辰這位公爺有多看重劉涇,而劉涇來此則是代表著陸辰來問話,這才是葉通感受到的壓力的來源,因此葉通同劉涇彙報的時候,還是恭恭敬敬的。
“很好,在下會把葉鏢頭這番話帶回去的!”雖然葉通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劉涇還是點了點頭,“對了,還有一件事,公爺讓你聯絡的那些鏢局進行得如何了”劉涇看著葉通再次問道。
“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自上次回返鏢局以來,在下都一直在做這件事!”葉通繼續彙報道。
“嗯!不錯!”劉涇麵容嚴肅地點了點頭,“行了!在下這次來就是為公爺打聽這兩件事的,葉鏢頭的話,在下會全部稟報給公爺!”劉涇起身同葉通告辭。
“有勞劉郎君了!”見劉涇起身作勢要離開,葉通趕忙起身相送。
“出了這個門,你是葉鏢頭,在下不過是一個上馬談買賣的!”劉涇看了一眼書房的門以後,繼續說道。
“在下明白!”葉通點了點頭,說著推開了書房的門,劉涇與葉通一前一後地離開了書房。
“葉鏢頭留步,事情就按照咱們說好的來就行!”站在宏源鏢局門口,劉涇衝著葉通拱手笑道。
“是!既然是公爺托鏢,在下自然是要儘心儘力而為,明日葉某便親自去莊上取鏢!”葉通也是直接衝著劉涇拱手笑道,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那就有勞葉鏢頭了!在下,告辭!”已經翻身上馬的劉涇,直接再次衝著葉通一拱手,不待葉通回話,直接撥轉馬頭,離開了宏源鏢局。
“總鏢頭,是有大買賣了嗎”一旁剛才站在門前的胖乎乎的青年,有些興奮地跟在葉通身邊問道。
“嗯!天大的買賣!”葉通直接瞪了青年一眼,跟著快步走回了書房。
“呃...”被葉通直接嗆了一句的青年,頓時有些臊眉耷眼地站在了原地。
“鏢局什麼規矩你不知道還跑到師傅旁邊尋根問底,師傅這次沒揍你,算是你小子撿個便宜!”一旁的瘦高個青年,看到胖青年被噎了回來,直接笑嘻嘻地揶揄起了胖青年。
原來這兩個青年人都是葉通的徒弟,瘦高個叫葉新,胖乎乎的叫葉寶,這兩位青年人都是葉通當年走鏢的時候,撿回來的遺孤。
“葉新,我可是你師兄,你就這麼跟師兄說話”被葉新揶揄了一番的葉寶,直接瞪著葉新說道。
“你就比我大一個月,咱倆同時入得門,憑啥你就是師兄”一聽到葉寶自稱師兄,葉新頓時不服氣地反駁道。
“長者為尊,不知道嗎”葉寶直接給了葉新一個白眼,很是得意的說道。
“你沒聽過達者為先嗎”葉新也是不服氣地反駁道。
“那就手上見真章了!”被葉新這麼一反駁,葉寶直接亮開了架勢,衝向了葉新。
至於一旁路過的人,似乎對於這兩人日常的打鬨已經習以為常了,都是看了一眼爭吵的兩人以後,就神色如常地離開了,院子裡就剩下這兩個在你追我趕的青年人。
“唉!”送走劉涇以後,葉通就回到了書房,坐在椅子上直接歎息了一聲,剛才葉寶問他是什麼“大買賣”,他說是“天大的買賣”,可不就是麼
這買賣要是做不好,這在長安城裡立足二十餘載的宏源鏢局恐怕一夜之間就會灰飛煙滅,畢竟一麵是太原王家的嫡孫,一麵是現在紅得發紫的長安縣公陸辰,那個憑借一己之力,壓得整個長安城內官員都得低頭的人物。
這次那幫子人若是能得手還好,要是失敗了,到時候自己這滿門上下百十來口,恐怕都要麵對王家的怒火。
“咱們公爺可從來不會讓自己人吃虧,護犢子護得緊,沒見上次為了蘇定方和杜君綽,把禮部尚書家的門都給拆了麼若不是有那些公爺阻止,恐怕咱家公爺能一把火燒了尚書府!”就在葉通思前想後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那日錢俊楠同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