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七姐委身的那個富貴公子,同時又對白蓮兒一見鐘情。
前世白蓮兒和宋飛麟毫無瓜葛,她和商戶龐海訂親,婚期都擇好了,年底便出嫁,結果裴玉生橫插一腳。
強娶豪奪,硬是納了白蓮兒為良妾。
彼時他們還在十平縣,七姐見裴玉生更寵愛白蓮兒,羨慕嫉妒恨,各種陷害對方。
白蓮兒可不是吃素的,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打臉七姐,七姐上躥下跳不斷作死,裴玉生對她失望透頂。
最後扔下一張銀票,丟下七姐,帶著白蓮兒回京。
沒多久七姐發現自己懷孕,欣喜若狂執意上京,找到裴玉生要他認下孩子,因為孩子七姐又做回了裴玉生的小妾。
十月懷胎生下一子,乃是安國公府的庶長孫,七姐仗著母憑子貴,得意洋洋,找到機會就打壓欺負白蓮兒。
對,她誰都不鬥,就專門針對白蓮兒這個同鄉,白蓮兒過得好,七姐就很難受,恨不得把她踩在腳下摩擦。
在七姐不斷作妖的過程中,裴玉生對七姐僅剩的那點情宜也消耗怠儘,對她極其厭惡,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早就把她趕出安國公府。
於是白蓮兒和世子妃聯手,陷害七姐與下人有染,還做了一堆假證誣陷七姐的孩子是和地痞流氓亂搞才懷上的,根本不是裴玉生的種。
裴玉生對七姐厭惡到了極點,恨屋及烏,連她生的孩子也不待見,於是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趕七姐走。
七姐不願離開他,跪在地上哀求,抱著裴玉生的雙腿不放。
“江七妞你可真賤,慣會死纏爛打,仗著曾經救過世子肆無忌憚地作妖,陷害我也就罷了,我忍忍也就過去了。
你千不該萬不該和彆的男人搞出野種,說是世子的,混淆國公府血脈,你的心太貪也太黑,世子有你這樣的妾室傳出去丟的不止他一個人的臉,丟的是整個安國公府的臉。”
“賤人,你血口噴人,辰兒是世子的親骨肉,我沒有彆的男人,從頭至尾都隻有世子一個,你誣陷我,我跟你拚了。”
“啊。”白蓮兒故意不閃避,被七姐抓傷了手。
裴玉生氣得一腳踹飛她,七姐砸在柱子上又摔到地上,噴出一大口老血,卻還在伸著手低喊,“我沒有,孩子,孩子是世子的。”
白蓮兒趁熱打鐵,火上澆油,“已經滴血認親,裴辰是野種,不是世子親生,江七妞你彆狡辯了,以為不承認就能抹去事實麼,你一個小妾膽大妄為,竟讓世子頭上綠油油,成心讓他成為笑柄是不是?”
頭上綠油油幾個字刺激的裴玉生雙眼赤紅,他成婚多年,夫人和小妾加起來隻給他誕下三個女兒,江七妞生下庶長子他也曾很歡喜,很是疼愛。
現在人證物證俱全,他疼愛有加的庶長子竟是野種,讓他如何能接受,傳出去全京城的人都會笑話他。
不,他不能讓這個野種活著,他不能成為笑柄。
裴玉生一氣之下竟活生生摔死了他和七姐的孩子,七姐雙眼都瞪凸了,眼睜睜看著孩子死在她麵前,她就這麼一直看著一看著。
死不瞑目!
睡夢中江一鳴驚駭的差點窒息。
這時白蓮兒突然側過身,那雙陰鷙中帶著得逞的雙眸,淡漠的望了過來,似是透過時空在與他對視。
“啊,七姐,孩子。”江一鳴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驚出一身冷汗。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腦瓜子嗡嗡作響,一時分不清到底是在夢裡還是真實發生過。
良久才冷靜下來,緩緩吐出一口鬱氣。
是噩夢。
可夢境太過真實,直覺告訴他那是真實發生過的。
如果把夢境假設成一本小說,七姐就是惡毒女配,不斷作死蹦噠後,落得淒慘而死的下場。
而白蓮兒就是小說女主,氣運之子,所有和她作對的人都會倒黴,像七姐這樣的終極炮灰,不僅自己死,連兒子和家人也全部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