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一拳砸在了範海城的臉上。
這一拳的力量相當重,範海成被狠狠的打倒在地。
江林朝著陳江山喊道,
“江山!把人給我拉開,他要是再敢上來你們給我狠狠的揍。
打死算我的。”
陳江山一向聽江林的,一聽這話立刻和大柱子兩人不顧自己身上凍得瑟瑟發抖,衝了上去把範海成直接拉到了一邊。
“姐夫你就彆添亂了,他們是姐弟倆。”
“大林子也是救他姐,這個時候你在這裡摻和啥呀?”
“對呀,姐夫這都啥時候了?你還在這裡顧忌男女大妨。還真沒見過你這麼封建的,你這還是城裡的乾部。”
“不行不行,那是我媳婦兒,我媳婦兒濕漉漉的樣子怎麼能讓她弟弟碰?”
範海成和瘋了一樣想衝上去,陳江山終於火了,大林子剛才可是說了。
但凡是他姐夫敢要阻攔彆客氣。
陳江山和大柱子一頓拳打腳踢,範海成被打老實了。
主要是他要再敢動手,顯然這兩個年輕人根本不管他是不是什麼乾部。
終於聽到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江秀華吐出了水,睜開了眼睛。
江林把她側過身用力的拍打背部,江秀華不斷的吐水。
這會兒江林才把披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給姐姐裹緊。
用力的裹緊姐姐說道,
“姐,你彆亂來,你不能死啊,你憑什麼去死啊?
憑什麼便宜那個王八蛋?
姐,你彆死,我是你弟弟,我會保護你。”
江秀華靠在弟弟的肩頭。
終於嚎啕大哭起來。
哭的肝腸寸斷,哭的撕心裂肺。
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村裡人不知道發生啥事兒,隻是知道江家這剛回來的三閨女聽說嫁到了城裡的乾部。
居然回來跳河了。
江父江母好不容易把閨女和兒子都帶回家。
屋子裡加了柴火,燒的暖融融的炕上,江秀華已經換掉了濕的衣服,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躺在被窩裡。
母親給她熬了紅糖薑水,濃濃的生薑切成了末兒,熬了一大碗。
不光是她還有隔壁的江林也是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捧著一隻大碗,一口氣喝了兩碗的紅糖薑水。
江母一邊看著女兒喝薑水,一邊心疼的眼眶都紅了。
“你這孩子有啥事兒咱不能商量,你非要跳河乾啥呀?
你這不是往爹娘心上紮刀子嗎?”
“你看看你弟弟為了你寒冬臘月的往河裡跳,要不是今天江山他們幾個人跑過來救了你們。
你知不知道你弟跟你一塊兒都沒命了?”
“你這是要要你爹娘的命呀。”
“你到底有啥想不開的?你非要讓咱們一家子家破人亡。”
江母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挨個打嗎?
為啥就要跳河?
為啥就要讓兒子跟著一起跳河?
今天光是想一想,兩口子就害怕。
後怕的背後發涼,兒子今天要不是江山他們是真的上不來。
這大過年的,自己家的兒子,閨女要是一起出了事兒,那還怎麼活?
江秀華歎了一口氣。
哭過鬨過,死過一次之後,整個人已經平和下來。
“娘,是我的錯。我不該去跳河,我沒想到大林子會跟著我一塊兒下去。”
江秀華現在最愧疚的就是對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