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華到團裡上班兒。
早上是父親送她過來的,生怕她路上出事兒。
到了團裡,不少人看到她眼神中神色略有不同。
笑著跟江秀華打招呼,可是等江秀華一走,背後已經傳來了壓低聲音的議論聲。
“你說到底那天晚上有沒有發生那事兒?”
“這誰說的清啊?就算是發生了,人家也不能跟咱們說啊。”
“江團長長得這麼漂亮,說不準還真容易被人惦記上。”
“唉,漂亮女人跟前是非多,你看看江團長又長得漂亮,還是個寡婦,你想惦記她的人能少?”
“如果真的發生啥事兒,人家也不能說出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江團長再當團長不合適吧?”
“如果發生這樣的事兒,我要是個女人早就拿繩子吊死了。哪還有臉出來晃蕩?”
“行了,這事兒跟咱們沒關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秀華臉上平靜,可是心裡憤怒的想要喊叫。
她知道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如果不是當初弟弟機警非給那幫人安上了搶劫的帽子。
今天自己恐怕更要迎接猛烈的風言風語。
團裡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兒是什麼意思?
她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在團裡,她這個團長的威信早已全無。
江秀華歎了口氣,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情,但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江秀華拿著表演節目的名單來到了歌舞團的舞台。
他們定期有各種下鄉表演,彙報演出。
這一次是要參加慰問消夏晚會。
因為有省裡各級乾部和乾休所的老乾部們,所以這一次的任務省市領導都非常重視。
江秀華走進排練場就聽到裡麵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走到跟前才發現,本來應該在舞台上排練表演的人員這會兒都坐在後台嗑著瓜子兒,喝著茶水。
“你們都乾什麼呢?這是在乾什麼?
上班時間你們都不排練。慰問演出,難道不演出了嗎?”
江秀華簡直是怒從心頭起,一個一個那吊兒郎當的模樣,臉上嬉笑的神色,完全不把正經的工作當一件事情。
她一拍桌子在場後台的人員有不少人紛紛站起來,可是主要排練節目的主要演員卻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悠閒的說道。
“團長,你也不用跟我們耍厲害,你要是真有那個本事,你跟晚上欺負你的那些人去厲害去。
你跟我們厲害有啥用啊?
彆人欺負了你,你有邪火也彆衝著我們發呀。
還不怪你自己招蜂引蝶。
因為你的緣故,我們大家才不排練的,現在到處都瘋言瘋語,說我們歌舞團的團長晚上被人給強奸了。
今天乾休所那邊已經打來電話,人家說這一次慰問演出暫時就不需要我們去了。
你以為我們坐在這裡乾什麼?
還不都是因為你的緣故,現在你這個團長的名聲在外,人家現在誰敢用我們?
我們歌舞團出去,彆人都拿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們有什麼辦法!
不能去慰問演出,你還讓我們排練什麼?
我們不在這裡喝茶水,嗑瓜子兒,那你讓我們乾什麼?”